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痛楚。
\"我父亲...许云山...哈尔滨鼠疫研究所的医生...\"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1932年...他被指控...向俄国人泄露防疫资料...被当作叛徒处决...\" 陈铁柱的瞳孔猛地收缩——1932年哈尔滨鼠疫!正是武田口中\"该死的叛徒\"带走原始菌株的时间! \"但这把钥匙...\"许明夏艰难地举起那枚锈迹斑斑的俄式钥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他说...这是'救赎之钥'...\" 远处,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隐约能听到日军粗粝的喊叫声。时间不多了!
\"走!\"陈铁柱猛地站起身,一把将许明夏连人带毯子抱起,\"穿山甲,按计划行动!\" 穿山甲咬了咬牙,最终点头:\"三天后,老地方见!\"他迅速组织其他人收拾必要的装备和药品。 陈铁柱抱着许明夏大步走向车间后门。她的身体轻得令人心疼,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后门外,一条废弃的铁轨延伸向远处的山林,铁轨旁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的手摇轨道车——这是他们最后的逃生工具。 \"坚持住,\"陈铁柱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我带你回家。\" 许明夏虚弱地点点头,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
那里,照片和钥匙紧贴着他的心脏,沉甸甸的,如同一个等待揭开的血色谜团。 就在他们即将登上轨道车的瞬间,车间前门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日军已经赶到,与断后的赵大山交上了火! \"大山!\"陈铁柱的身体猛地绷紧,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去...帮他...\"许明夏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下来,\"我...可以...\" 陈铁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他撑得住。\"他小心地将许明夏放在轨道车上,迅速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还好没有渗血。 远处,枪声越来越密集,间或夹杂着手榴弹的爆炸声。赵大山在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时间!
陈铁柱咬紧牙关,双手握住轨道车的摇杆,开始发力。沉重的轨道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缓缓启动。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摇动,轨道车的速度逐渐提升,寒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 许明夏虚弱地靠在车栏上,目光越过陈铁柱的肩膀,看向渐行渐远的机修厂。那里,火光冲天,枪声如雨。一滴泪水无声地滑过她苍白的脸颊。 \"他会没事的,\"陈铁柱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坚定,\"赵大山命硬得很。\" 轨道车在铁轨上疾驰,很快将机修厂抛在了身后。茫茫雪原上,只有铁轨延伸向未知的远方。陈铁柱机械地摇动着把手,手臂上的肌肉块块隆起,汗水很快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又在刺骨的寒风中冻结成冰。 许明夏虚弱地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歇...一会...\" 陈铁柱摇摇头,动作丝毫不停:\"再坚持一会,前面有座信号站,我们可以——\" 他的话戛然而止。轨道车转过一个弯道,前方的景象让两人的心同时沉到了谷底——铁轨断了!
大约五十米外,一座年久失修的铁桥垮塌了大半,只剩下几根扭曲的钢梁孤零零地悬在冰河上方! 陈铁柱立刻开始减速,但轨道车的惯性太大,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停下! \"抱紧我!\"他大吼一声,松开摇杆,一把将许明夏搂进怀中,同时纵身跃向铁轨旁的雪堆! 两人重重地摔进厚厚的积雪中,陈铁柱用身体为许明夏承受了大部分冲击。轨道车继续向前冲去,最终在断桥边缘发出一声巨响,坠入了下方湍急的冰河! \"咳咳...\"许明夏痛苦地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刚才的剧烈动作牵动了她的伤口。 陈铁柱迅速检查了一下她的状况,确认没有大碍后,警惕地环顾四周。他们现在身处一片开阔的雪原,远处是黑压压的森林。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 \"能走吗?\"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许明夏倔强地点点头,试图站起来,却因为腿伤和失血过多而踉跄了一下。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