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猛地抓起炕边一把砍柴的旧斧头,转身就冲进了灶间!很快,灶膛里传来一阵高温炙烤金属的噼啪声和一股浓烈的铁腥味! 不一会儿,老郑叔回来了。他手里攥着的,不再是斧头,而是那把狭长、线条流畅、此刻被烧得通红滚烫的“青锋”唐刀!刀身散发着惊人的灼热,将昏暗小屋的空气都炙烤得扭曲起来! “嘶…” 村民们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陈铁柱瞬间明白了老郑叔要做什么!他的瞳孔猛地收缩!用烧红的刀身代替烙铁,去灼烧封闭伤口、杀死腐肉、强行止血!这是最原始、最残酷、也往往是唯一能救命的方法!其带来的剧痛,足以让一个铁汉活活痛死! “按紧!” 老郑叔的眼神如同冰封的岩石,没有丝毫动摇。他示意两个壮实的村民死死按住陈默函的双臂和那条完好的左腿! 陈铁柱扑到炕上,用尽全身力气,双手如同铁钳般死死压住陈默函的肩膀! 就在老郑叔手中那把通红滚烫的青锋刀尖,即将触碰陈默函断腿伤口那翻卷的腐肉和森白骨茬的瞬间! 仿佛是感受到了那致命的威胁和灼热的气息,一直昏迷不醒的陈默函,身体猛地剧烈痉挛了一下!那双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瞳孔因剧烈的痛楚和极致的危险刺激而瞬间扩散到极致!里面充斥着野兽般的狂乱、濒死的恐惧和一种令人心悸的茫然! 紧接着,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无法想象的剧痛如同火山般在他体内爆发!超越了他所有意志的忍耐极限! “呃啊啊啊——!!!” 一声不似人声、仿佛野兽被活剥皮般的凄厉惨嚎,猛地从陈默函的喉咙深处撕裂而出!这声音尖锐、绝望、带着濒死的疯狂,瞬间穿透了破败土屋单薄的泥墙,在寂静冰冷的荒村暮色中远远荡开! 嗤——!
通红的青锋刀尖,带着一股焦糊的青烟,精准地烙印在翻卷流脓的伤口边缘!剧烈的皮肉灼烧声伴随着更加惨烈的嘶嚎响起!陈默函的身体如同离水的鱼疯狂弹跳挣扎,力道之大,几乎将按住他的村民和陈铁柱掀翻!他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瞪裂眼眶,额头上、脖子上瞬间暴起粗大的青筋,身体在极度的痛苦中剧烈抽搐!汗水、泪水混合着污泥,在他惨白扭曲的脸上恣意横流! “按住!不能松!” 老郑叔的吼声如同炸雷!他布满老茧的手稳如磐石,眼神冰冷而专注,如同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烧红的刀尖沿着伤口的边缘快速而稳定地移动、灼烧、封闭!每一次烙烫都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嗤嗤”声和陈默函更加破碎绝望的嚎叫!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刺鼻的皮肉焦糊味! 陈铁柱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压着陈默函的肩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那具身体在剧痛中濒临崩溃的疯狂颤抖,能感受到骨骼在巨大力量下的咯咯作响!看着那双因剧痛而彻底失焦、只剩下无尽痛苦深渊的眼睛,看着那张曾经冷酷高傲的脸庞此刻扭曲变形、涕泪横流,巨大的冲击力让陈铁柱的心脏都为之抽搐!他咬着牙,牙龈几乎渗出血来,强迫自己死死压住!这是救命!是活生生把人从鬼门关上拽回来!无论代价多么惨烈! 整个过程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仿佛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当通红灼热的青锋刀终于离开皮肉,原本翻卷流脓的狰狞创面边缘,已被灼烧成一片焦黑炭化、彻底封闭的死肉。剧烈的出血奇迹般地止住了大半,只剩下断骨处微弱的渗血。 陈默函的惨嚎声戛然而止,身体猛地一挺,随即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彻底瘫软下去,再次陷入了深度昏迷,只有胸膛极其微弱地起伏着,证明他还留着一口气。冷汗浸透了他身下的草席,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 老郑叔长长吁出一口气,布满皱纹的脸上也是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将那把冒着丝丝热气的青锋刀丢进旁边早已备好的一盆冷水里,发出“滋啦”一声剧烈的白气。他迅速拿起浸泡过烈酒的艾草团,开始用力搓揉陈默函冻得发紫的四肢和心口。“搓!用力搓!把寒气搓出来!把血活起来!” 他嘶哑地命令着旁边的村民。 他又拿起撕好的干净布条,混合着烈酒调制好的草药糊,小心翼翼地避开灼烧封闭的部位,厚厚地敷在断骨上方肿胀发黑的区域,再用木板和布条进行简陋但尽可能稳固的包扎固定。 做完这一切,老郑叔仿佛脱力般晃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