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你，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你把秘密说出去，怕我爹的官途受影响！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咱们还像以前一样，我给你买糖粥，陪你看绣样，好不好？”“别白费力气了。” 杀罗打断他，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周景明疼得脸都扭曲了，“你这种人，不配被原谅。你害了那么多人，早就该付出代价了。” 他转头对李婉清说：“李姑娘，老板让我转告你，如果你想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就跟我们回剧场签合约。合约一签，我们会让他永远消失，再也不能找你的麻烦。”李婉清看着周景明狰狞的脸，又想起沈玉芙绝望的眼神，想起小桃和周福的死，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好，我签。我要让他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他欠沈玉芙的，欠小桃和周福的，都该还了！”回到木偶剧场，奇老板已经坐在椅子上等着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几行字，是合约。合约上的字迹很潦草，却很清晰，上面写着：“李婉清以未来一段因果为代价，换周景明永世受罚，沈玉芙魂归安宁。此后周景明不得再纠缠李婉清，亦不得再干预世间之事。”李婉清拿起笔，笔尖顿了顿，然后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字的瞬间，她的右手手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蝴蝶印记，印记很小，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翅膀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泛着淡淡的光。印记闪了闪，然后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了，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这是合约的印记。” 奇老板解释道，“以后我需要你履行承诺时，这印记会发热，提醒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妙妙和杀罗把周景明拖到舞台上。舞台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木偶架子，架子是黑色的，上面缠着很多黑色的线，线的另一端连接着几个空的木偶关节。妙妙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周景明的额头上，然后念起咒语，和奇老板超度沈玉芙时的咒语不一样，这咒语更急促，像是在催促着什么。随着咒语声，架子上的黑色线突然活了过来，像蛇一样缠上周景明的身体，把他往架子上拉。周景明吓得尖叫起来，声音刺耳：“不要！放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婉清，救我！你救我啊！”可那些黑线根本不听他的，依旧紧紧缠着他，越缠越紧，周景明的脸渐渐涨成了紫色，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看着李婉清，眼神里满是哀求，可李婉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 她想起了沈玉芙，想起了小桃和周福，她不能心软。慢慢的，周景明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皮肤渐渐变得僵硬，颜色也慢慢变成了木头的颜色，像是被漆过的紫檀木。他的表情扭曲着，满是恐惧和不甘，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最后，他彻底变成了一个木偶，被黑色的线挂在架子上，眼睛是用黑漆点的，死死地盯着前方，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怨恨。“这就是他的下场。” 杀罗看着木偶，语气冰冷，“以后他会永远待在剧场里，被黑线缠着，看着别人的故事，反思自己的罪孽。他再也不能害人，也不能离开这里，这是他应得的惩罚。”李婉清看着那个木偶，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解脱的平静。她对着奇老板鞠了一躬：“多谢奇老板。以后若是需要我履行承诺，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找我，我一定到。”奇老板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好。你走吧，以后好好生活，别再想这些事了。周景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李婉清抱着那盏普通的紫檀六角灯，转身离开了木偶剧场。街上的阳光很暖，照在她身上，驱散了连日来的寒意。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里的重担终于放下了 —— 沈玉芙安息了，周景明得到了惩罚，她也终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她不知道未来的 “承诺” 会是什么，但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再也不是那个被周景明欺骗、被恐惧笼罩的李婉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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