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盏纸灯,灯面上画着牛郎织女:“素面馆的‘鹊桥会’还没散,这灯给你们,说是提着灯走夜路,能遇到想见的人。”
陈默接过一盏灯,灯罩的烛光透过纸,在地上投下晃动的人影。他突然想起玄老衬衫上的补丁,想起张奶奶褂子上的盘扣,想起那根“相思针”尾的“缘”字——原来这人间的相思,从不是隔着银河的遥望,是藏在针脚里的惦念,是补在岁月里的温暖,是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借着一件旧物、一缕微光,悄悄说声“我想你”。
三人提着灯走在空荡的街上,老槐树上的红绸带还在摇晃,糖画张的摊子收了,只留下满地晶莹的糖渣,在月光下像撒了层碎星。陈默低头看着手里的灯,烛光映着他的脸,也映着胸口骨纹印记的微光,暖融融的,像揣着颗不会亮的星。
他知道,这个七夕,昆仑的风里,或许有玄老的笑声;老槐树的根下,或许有槐婆婆的叹息;而这盏灯的光里,藏着的,是所有没说出口的相思,和说不尽的人间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