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纹会随季节变换的秘密被发现后,人们又留意到更细微的变化——光网的光纹竟会跟着二十四节气“换状”。
立春那天,黑风谷的光带突然抽出细细的绿丝,像刚冒头的草芽,缠绕在老槐树枝上。秦老看着光丝在枝头结出小小的光芽,笑着说:“这是光在打春呢,要叫醒地里的种子了。”果然,第二天他撒下的光稻种,破土时带着层淡淡的绿光,像裹着光给的襁褓。
雨水节气,光纹变得湿漉漉的。光粒流动时会甩出细碎的光雾,落在地上凝成露珠似的光点。山民们说这是“光在下雨”,不用出门看天色,摸一摸光带就知道——光雾黏手时,准要下真雨;光粒清爽时,就是晴天。有次光雾格外浓,阿念把光雾收集在陶罐里,竟真的凝结出半罐清水,带着点甜丝丝的味道。
惊蛰的光纹最是热闹。光带会突然发出阵细碎的“噼啪”声,像在打雷,光粒炸成星星点点,落在地上又钻进土里。陈老农说这是“光在惊虫”,地里的害虫被光粒一炸,就会乖乖爬出地面,成了鸡群的美餐。孩子们最爱追着炸裂开的光粒跑,说那是“光放的鞭炮”。
清明时节,光纹染上了层淡淡的青灰色,流动得格外轻柔。光船漂在光河上时,光粒会在船尾拖出长长的光痕,像给逝去的人引路。秦老带着孩子们去给秦晓姐妹扫墓,光带特意在坟前织成个双生结,光纹里飘着牵星草的香气,老人说:“她们在光里看着咱们呢。”
立夏那天,光纹猛地亮了起来,像被太阳晒透的绸缎。沙漠光洲的光稻光纹变成了耀眼的金,光粒在稻穗间滚来滚去,像在给谷物“灌浆”。巴图的羊群吃了沾着光粒的草,膘长得格外快,牧民们说这是“光在催长”,得趁着这股劲儿多囤草料。
小满的光纹带着沉甸甸的感觉。光粒不再活泼地跳,而是贴着地面慢慢淌,像饱满的麦穗压弯了腰。断云谷的栗子光纹里,能看到小小的光栗子在晃动,虎子每天都去数,说等光栗子“熟”了,真栗子也就该摘了。
芒种的光纹最忙碌。光带像条不知疲倦的传送带,光粒载着种子的气息,从这块田传到那块田。山民们跟着光纹的指引播种,哪块地该种豆子,哪块地该栽秧,光纹的疏密会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周明在光脑里记录:“芒种光纹的能量波动,与种子发芽的频率完美同步。”
夏至的光纹是一年中最炽烈的。光带在正午时会缩成条亮得刺眼的线,像把烧红的剑,到了夜晚又舒展开来,光粒在月下泛着银辉,比平时亮三倍。海边的渔民说这是“光在追日”,趁着日照最长的日子,给光海囤足能量,好熬过冬天的短日照。
小暑大暑的高温,带着股泼辣的热。沙漠的光纹会在地面织成层网格状的光膜,挡住毒辣的阳光,光膜下的温度能低上五度;光海的潮汐纹则泛着清凉的蓝,渔民们把渔网泡在光纹里,再拉上来时,网眼上会挂着星星点点的光珠,晒鱼干时往上面一撒,能防苍蝇。
立秋的光纹最是体贴。光带的金色里悄悄掺进点凉意,像给燥热的空气撒了把薄荷。光洲的光稻开始泛黄,光粒在稻壳上结出层保护膜,防止秋老虎把谷物晒裂。巴图的小儿子说,立秋的光闻起来有股麦香,像刚磨好的新面。
处暑的光纹渐渐沉静。光粒不再张扬地跳,而是像落叶般轻轻飘,落在光草上,给叶片镶上圈金边。扎西从雪山下来换物资,说山顶的冰光草光纹开始“收劲儿”了,叶片往回收拢,像在给自己盖被子。
白露的光纹带着层霜气。清晨的光带会结出细细的光霜,摸上去凉丝丝的,太阳一出来就化成光雾,飘进果园里。果农们说这是“光在催甜”,沾过光霜的果子,甜度比往年高两成,光雾里还藏着股桂花味儿,连苹果都带着点香。
秋分的光纹最是匀称。光带的明暗、光粒的流动,都透着股不偏不倚的劲儿。光网地图上,白天与黑夜的光纹各占一半,像被刀切开的蛋黄,周明说这是“光在分昼夜”,提醒人们该秋收秋种了。失明的小男孩摸着光带,说能“听”到光纹在哼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