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字,说明你已经不是‘它’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卷成一个细长的小卷,塞进一枚空弹壳里,用蜡封住了口。
赵雷看着他的动作,喉结滚动了一下:“你……真要亲自下去?”
陈牧抬起头,眼神平静而坚定。
他掂了掂手中那枚特殊的“子弹”,仿佛那不是一枚弹壳,而是一颗种子。
“枪打不到的地方,得有人走过去。”他轻声说,“我下去,不是为了救它,也不是为了毁灭它。是为了告诉它——人这口气,从来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那份该死的‘不甘心’。”
风沙再次掠过破败的城墙,吹得岗哨上的旗帜猎猎作响。
第十七号据点的枪管依旧沉默着,但这一次,所有人都感觉到,那沉默里,有了前所未有的重量。
那是一种决定,一种宣告,一种即将踏入深渊的决绝。
夜色渐深,陈牧独自坐在指挥室里,没有立刻动身。
他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没有武器,没有弹药,只有一堆他多年来收集的、巴掌大小的纸片。
他开始一张一张地翻看,仿佛在清点着自己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