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咆哮也只能自我消化。
到后来,怒火渐褪,留下的就只剩虚无,他空洞得厉害,疯狂想让两人之间有条链接,期间试探过无数回。
直至如今,他突然就不那么慌了,知道了她想要的,给就是,他御极四海,她又不是要成仙,如何做不到。
弘历深深的眸光凝视着淑慎,唇角慢慢爬上一抹弧度。
淑慎发现,皇上最近有点小奇怪,貌似没那么粘着她了。
以前尽管他隐藏得好,她也还是能察觉对方跟她在一块儿时紧张兮兮的,但如今那种似有若无的紧迫感像是突然消失掉了一样。
想了想,淑慎没想通最近有何不妥之处,索性不管。
他留下来就留下来,她们是最好的伙伴,要是想走开了那就走开,便不过一过客。
她总能找到合适自己的生活方式,宠妃有宠妃的活法,失宠也有失宠的活法。
不做挽留,也不抱希望,风雨来去自有归途。
圆明园岁月静好,彼时的宫中却很不平静,菊花台重整,皇后大办菊花宴,后宫皆在受邀之列,外命妇都到场了好些。
只现场晚到一人,愉贵人,魏璎珞亲自出马,不想碰上对方喝安神汤,也顺带察觉了眼前用以珍珠研磨入料的汤被人兑换成染色后研制的贝壳粉。
当即劝谏:“你难道要一直当缩头乌龟吗”。
“这般岂非是枉为人母?”。
“且皇后娘娘为了你都不惜跟高贵妃对上,你这样做……恕奴婢直言,实在有些不顾恩情”。
到底,愉贵人还是颤颤巍巍的去了。
九月中旬,天气回凉,万寿节将至,圣驾回銮。
庆贵人突然想到什么:“姐姐,愉贵人的孩子没了”。
这件事皇后早前传了信给皇上,只是皇上吩咐下来不让告诉姐姐。
她见她玩得开心,又想着先查一查,弄清楚了再说不迟。
至于皇上的叮嘱,那不重要,她可太清楚自己是谁的人了。
淑慎略微惊讶,“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