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也一定要护着小娘,又或一定要做个人”。
“但我没忍住,你这张脸我瞧着着实不顺眼,以后尽量避开我吧,你也知道的,我如今病得不轻,时不时就要发个癫”。
“我担心我一个不受控制就捅了你刀子”。
盛长枫的一应表情石化在脸上,慢慢就将头垂得低低的。
见对方错身离开,他便喃喃开口,像是说给别人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父亲真的会……”。
墨兰打断他:“不重要了”,到了如今他都还在试图狡辩!
这话骗骗自己就行了,真当别人是傻子呢。
墨兰头也不回的离开,盛长枫凝着她的背影,久久无法收回。
直至太阳彻底淹没于山头,凉风习习,沙沙作响的树叶叫他醒神过来。
他迈动有些僵硬的步伐,再一回想着墨兰的话,脑子像是被水慢慢灌满,钝闷的压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不觉问自己,真的……做错了?
可他是真没想到父亲会下狠手,而且,只是去庄子上住几天而已。
很快父亲消气就能回来了不是吗?
很快就能回来的……
回来……的。
“咔哒!”,一声脆响,盛长枫蓦的扭过头循声望去。
是窗户被一阵凉风推动了些,他莫名余悸的撤回视线,抬手摸了摸领口处,感觉这里同刮过的风一样,凉飕飕的。
盛长枫往门口走去,走着走着便有些卡顿……
回来,哪里还能回来?
突然的,盛长枫脚底像是被烫了一下,挪动的脚步急切了起来,短短的距离间踉跄好几回。
如兰的婚礼悄无声息,大娘子心疼她,给的嫁妆足足的,生怕她没有住的地方,拨了个院子。
而梁家,墨兰的日子按部就班,没什么特别的,只要没人来招惹她,就一切都好的样子。
这天,雪娘带着彻底养好的云栽和露种,两人被下放到庄子上后没日没夜的干活,冷眼瞅着就是要活生生给她们累死。
或许都等不到风头过去再行发卖,相比之下,被关着等死的周雪娘的情况貌似到还好一些。
两人扑通一声跪地上:“奴婢给姑娘磕头,多谢姑娘搭救奴婢们”。
“都起来吧,救不救的,明明是我给害的”。
“姑娘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折煞奴婢们了”。
两人眼底是真的感激,像她们这种自幼的贴身女使,待遇确实好,可一旦出了事,不是顶包就是个牺牲,左右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卖身那天就做好了一荣俱荣,一损奴损的打算。
倒是她们没想到自己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墨兰划拉着杯盖,瞥向一旁的雪娘,后者反应很快。
“秋江跟芙蓉,你们两个过来”。
外头的两人双双对视一眼,预感不怎么好。
“姑娘有何吩咐”。
雪娘上前说道,“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姑娘叫你们进来是好事呢”。
两人眼底透着疑惑,雪娘继续笑着说:“我也就不跟你们绕弯了,之前在盛家的时候,你们便得了林娘子的话,说是翻年过去便放了你们出府”。
“如今到了姑娘这里,这个说法自然还是成的,即日起,你们俩也不必贴身伺候了,都好生回去准备准备,年下也就一两月的功夫,就不拘着你们在做什么了”。
秋江芙蓉:“……”。
这破天的惊喜,突然正中眉心。
两人扑通一声跪地上,声音比方才的云栽露种的要还大。
光听着都疼。
云栽有眼色的把两人扶起来,好声好气劝着她们下去了。
墨兰这才抬眸,目光正巧抓到秋江过了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