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她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银色电子板。
“你的同伴雷刚，醒了。”林薇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目光落在陆凡身上，带着审视，“我们对他进行了初步问询。关于昨晚的事件，他提供了一些……有趣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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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的心猛地提了起来。雷刚那家伙，胆小怕事，被吓破了胆，会说出什么？
林薇的目光扫过电子板，用一种近乎宣读报告的口吻复述：
“雷刚声称：当时他被‘无票者’吓晕过去，但昏迷前最后一刻，看到你（陆凡）身上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像个大号灯泡’，‘晃得他睁不开眼’。”
陆凡：“……”
“他说，那白光过后，‘无票者’就全掉地上了，像死鱼一样。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凡心中稍稍松了口气。雷刚看到的，大概是他情急之下爆发的“帝威”光芒？虽然夸张了点（大号灯泡？），但至少没提塔和幽嬛的事。
“还有，”林薇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古怪，“他反复强调，在昏迷前的白光里，隐约看到一个‘穿着古装、身材超好但脸看不清、声音很凶的大美女影子’出现在你身边，还骂了你一句‘废物’。”
陆凡的心跳差点漏了一拍！雷刚这混蛋！居然在昏迷前看到了幽嬛的虚影？！虽然模糊不清，但这描述……太危险了！
林薇的视线从电子板上移开，再次牢牢锁定陆凡浑浊的眼睛，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颅骨，直视他的灵魂。
“大号灯泡？古装美女？废物？”林薇的声音冰冷如刀，“陆凡先生，你的同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刺激，证词充满了幻想色彩。但作为唯一清醒的当事人，我需要你给出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那白光是什么？那个所谓的‘古装美女’又是谁？还有……”
她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我们在现场，检测到了极其强烈的、性质未知的高能残留反应！其能级峰值，远超那头‘炼狱造物’！它出现和消失的位置，就在你身边！这绝不是雷刚描述的‘白光’那么简单！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
来了！最核心的质问！
陆凡的喉咙如同被扼住，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如果还能出汗的话）。他张着嘴，只能发出嗬嗬的、毫无意义的喘息。怎么解释？根本无法解释！
“看来你还是不打算说。”林薇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一丝不耐和失望。她收起电子板，从作战服的口袋里，缓缓掏出了一个东西。
陆凡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他的手机！
屏幕碎裂，边缘还沾着地铁隧道里那暗红色的粘液污渍。林薇用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指，在碎裂的屏幕上划动着。
“你的通讯设备，我们进行了初步的物理隔离和基础扫描。”林薇的声音冰冷，“排除了常规病毒和追踪程序。但就在刚才，在完全物理断网、无SIM卡、且处于高强度电磁屏蔽的环境下……”
她将手机的屏幕转向陆凡。
那布满蛛网裂痕的屏幕上，幽绿色的光芒顽强地穿透裂纹，照亮了林薇冰冷的瞳孔。
屏幕中央，并非熟悉的APP界面，而是一个极其简陋、仿佛用最原始代码编写的黑色背景订单窗口！
订单信息一行行闪烁着幽绿的光：
【取货地址：九组地下基地，静滞医疗区，3号监护室】
【送货地址：市立第三医院旧址，病栋444，地下二层，停尸间，第三排冰柜】
【货物类型：新鲜器官（心）】
【收件人：林薇】
【配送时限：00:59:58…57…】
【订单备注：这次，换我来找你。别迟到。】
收件人：林薇！
送货地址：停尸间！第三排冰柜！
货物：新鲜器官（心）？！
“嘀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