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扫过椅腿,带出缕轻响;走到堂中站定,她屈膝下拜,裙角铺在青砖上,像朵绽开的白梅:“儿媳沈氏,恭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声音清凌凌的,没什么力气,却奇异地穿破了满厅的浮华,落在每个人耳中,带着种定了心的稳 —— 不像要献寿,倒像早把输赢都看透了。
太夫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目光从她的素银簪扫到旧袄子,嘴角的笑还在,语气却淡得像水:“起来吧。你身子弱,能来就好,不必多礼。” 听不出关切,也听不出苛责,倒像在应付个无关紧要的人。
沈静姝谢恩起身,从春雨手里接过那卷画轴。画轴裹着深蓝绫子,她双手捧着递上去,指尖微微发颤,却笑得温顺:“儿媳无才,前几日读龚贤的画论,忽得灵感,便熬夜临摹了幅《万壑松风图》。松柏长青,风骨永存,愿母亲如松柏,福寿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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