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在窗上,像有人在拍门。沈静姝猛地回神,将纸笺塞回盒里,玉佩的金丝硌得掌心发疼。刚扣上盒盖,楼下忽然传来 “咔啦” 一声 —— 是钥匙插进锁孔的脆响,在空楼里格外刺耳!
她的脚腕猛地发软,扶着书架才稳住身形。怀中的金属盒硌得肋骨生疼,像揣着块烧红的炭。靴底碾过积雪的声响从门外传来,不是老仆的布靴,是硬底皂靴踩在雪上的 “咯吱” 声 —— 沉稳,缓慢,带着审视的意味。
是萧煜?还是安氏派来的人?
沈静姝瞥向后窗,老槐树的枝桠在风雪里乱晃,爬下去至少要三息。可门外的锁芯已经开始转动,“哗啦” 一声,锁链被拉开了。
满室的尘灰似乎都凝固了。她攥着盒子贴紧书架阴影,发间青鸾簪的银饰蹭过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忽然想起院中的老梅 —— 残雪压枝,却偏要开得殷红。
脚步声踏上楼梯,一级,又一级。每一声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