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知道了!屁大点事,你老丁跟老孔什么时候当上政委了!我李云龙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我心里有数!”
邵明珠见火候差不多了,知道第一个问题已经点到了,便适时地缓和了一下气氛,给李云龙夹了菜:
“团长,丁军长和孔军长也是为您好。来,吃菜吃菜。”
等李云龙脸色稍霁,邵明珠话锋看似不经意地又是一转,语气变得更加推心置腹:
“其实啊团长,不光是脾气。还有啊,咱们这些老同志,在个人生活作风上,更得格外注意,得做出表率才行。”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丁伟和孔捷,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邵明珠继续看着李云龙,声音压低了一些,但异常清晰:
“咱们都是有了家室的人。嫂子在福州,带着孩子,不容易。咱们在外面学习,一举一动,都得对得起家里人的付出和等待。”
“尤其是……跟一些异性同志交往,” 邵明珠刻意避免提到具体名字,“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吃饭、跳舞、探讨问题,本来都是正常的同志交往,但次数多了,时间晚了,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闲话。”
邵明珠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了些:“老团长,您知道,人言可畏啊。咱们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有多少人看着,等着咱们犯错?有时候,可能就是一些无心之举,一些没太在意的细节,被人拿了放大镜看,就可能惹出大麻烦来!到时候,不仅影响个人前途,更对不起组织培养,也对不起在家苦等的家人啊!”
丁伟立刻重重地点头,表情严肃起来,不再调侃:
“明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老李,这话我得说你!咱们是革命军人,不是国民党那边的官僚!生活作风问题,在咱们这边,是高压线!碰不得!”
他盯着李云龙:“我听说,你还跟那个……张白鹿同志,单独出去听音乐会?还去人家里吃饭喝酒?这影响好吗?你让田雨知道了怎么想?你让学院的同志们怎么看?你李云龙是战斗英雄不假,但英雄就能不遵守纪律了?”
孔捷更是憋不住了,直接说道:
“老李!我今天下午就说你!你还不爱听!你跟那个张白鹿,走得就是太近了!她是什么人?田雨跟冯楠的同学!老赵当初在北京就提醒过你!你怎么就不往心里去呢?非要等闹出事情来,后悔就晚了!”
李云龙的脸瞬间涨红了! 他被三人联手指责,尤其是被点破了和张白鹿的具体交往,脸上有些挂不住,又羞又恼。他猛地站起来,想要发作。
邵明珠赶紧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极其诚恳,甚至带上了几分恳切:
“团长!您先别急!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我们今天三个在这里跟您说这些,不是要指责您,更不是要看您的笑话!我们是把您当成最亲的兄弟、最铁的战友!是真心为您着想,怕您吃亏,怕您走弯路啊!”
邵明珠的目光直视着李云龙的眼睛:“您想想,如果今天不是我们哥仨在这关起门来跟您说这些,而是换了别人,在背后议论,甚至捅到上面去,会是什么后果?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团长,咱们都是从枪林弹雨里滚出来的生死之交!有些话,外人不肯说,不敢说,但我们得说!现在提醒您,是帮您。等真出了事,那就谁也帮不了您了!”
邵明珠这番话,情真意切,既有提醒,又有警告,更饱含着深厚的战友情谊。 李云龙看着邵明珠真诚而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同样一脸严肃和关切的丁伟、孔捷,他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那股火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慢慢泄了下去。他重重地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酒气,没有说话,但紧皱的眉头显示他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酒杯落在桌上的轻响。 敲打的话已经说透,剩下的,就需要李云龙自己去品味和消化了。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