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K爷!等等我啊!元宝怎么办?!” 他低头看看手心里的小可怜,又看看被扔在角落那个还在闪烁微笑Logo的蜂巢手环,一咬牙,把元宝小心地塞回外出笼,“元宝乖,爸爸去去就回!带你去默哥那儿吃高级鼠粮!” 说完,拎起笼子也追了出去。狭窄的巷子里,只剩下那台老冰箱在角落里嗡嗡作响,门上的笑脸磁铁依旧侧对着门口,沉默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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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广播电台大楼,像一根巨大的灰色方糖杵在闹市区边缘。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在大厅光洁如镜的米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空调开得很足,带着一股消毒水和打印机碳粉混合的、标准写字楼的味道。
周默几乎是冲进旋转门的,老K紧跟其后,两人身上那股车间特有的机油和金属味儿,瞬间与大厅里精致却冰冷的气息格格不入。陈小乐抱着仓鼠笼,气喘吁吁地落在最后面,金元宝在笼子里似乎被这陌生的环境吓到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周默直奔前台,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前台姑娘小杨正低头刷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某款热门换装游戏,她嘴角还挂着一丝轻松的笑意。看到周默冲过来,她抬起头,职业化的微笑刚展开一半,就僵在了脸上——周默那惨白的脸色和几乎喷火的眼神,实在有点吓人。
“周哥?你怎么…”小杨的话没说完。
“小杨!导播间!我用的那台电脑!没事吧?”周默的声音又急又哑,手指下意识地敲着光滑的大理石台面。
小杨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导播间方向:“电脑?没…没什么事啊?刚才技术部的张工还进去维护设备了,没听说…啊!”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投向大厅另一侧的访客休息区,“对了周哥,刚才有个人来找你,说是绿洲疗养院的院长,姓秦。我看你不在,就让他先在那边等会儿了。”
绿洲疗养院?院长?姓秦?!
这三个关键词像三道冰锥,瞬间扎进周默的神经!那个被陈正怀疑、以“免费心灵之旅”为名诱拐投诉者的地方!他们的院长,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电台来找他?!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老K的冷冻贴片更甚!
周默猛地转头,视线如鹰隼般扫向访客休息区。
休息区布置得简约舒适,几组米色的布艺沙发围着小茶几。此刻,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们,安静地坐在其中一张单人沙发上。他穿着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西装,面料考究,没有一丝褶皱,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仅仅是一个背影,就透着一股近乎刻板的整洁、从容与…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仿佛感应到了周默锐利的目光,沙发上的男人缓缓地、姿态优雅地转过身来。
一张脸映入周默的眼帘。
大约五十岁上下,保养得宜,皮肤紧致得近乎没有毛孔,嘴角自然上扬,带着一种经过精心计算、弧度完美的温和微笑。他的眼睛是温和的浅棕色,目光平静,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波澜,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极不舒服的穿透力。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反射着大厅顶灯的光,偶尔一闪,如同冰冷的鳞片。
正是绿洲疗养院的院长,秦牧之。
他手里,并没有拿着常见的公文包或文件袋。而是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握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形状像一支略粗的钢笔,通体是哑光的银灰色金属材质,线条流畅简洁,顶端并非笔尖,而是一个微微凸起的、类似微型镜头般的圆形透明罩。罩子内部,隐约可见极其精密的细小结构。整个物件散发着一种冰冷的、非生活化的科技感。
秦牧之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周默身上,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温和得如同春风拂面,声音也如同上好的天鹅绒,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周默先生?久仰。鄙人秦牧之,绿洲疗养院的负责人。冒昧来访,是想和你聊聊关于…城市噪音污染对市民心理健康影响的话题。我们疗养院近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