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相关课题研究,听闻周先生是这方面的资深编辑,特来请教。” 他的措辞无可挑剔,理由冠冕堂皇,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来做学术交流的学者。
然而,就在他说话的同时,握着那支“钢笔”的手指,似乎极其自然地、极其轻微地调整了一下角度。那支“钢笔”顶端的透明罩,微不可查地转向了周默的方向!
周默的右眼,那刚刚承受过零下二十度酷寒、还残留着麻木和幻痛的眼球,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烧感**!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右眼。那感觉太诡异了!像是有人将一根烧红的细针,猛地刺进了他的眼球深处!视野瞬间被一片刺目的、不断闪烁的**血红光斑**覆盖!这红光并非来自外界光源,而是直接从他眼球内部、从视觉神经里爆开!
“默哥!”跟在后面的陈小乐惊呼一声,他看到周默痛苦地捂住眼睛,身体都晃了一下。他怀里的金元宝更是反应激烈!原本蔫蔫的小仓鼠像是被无形的烙铁烫到,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吱——!”尖叫,猛地从装死的状态弹了起来,在笼子里疯狂地窜跳冲撞,小爪子拼命扒拉着塑料笼壁,金黄色的绒毛根根炸起,乌溜溜的小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它似乎想把自己缩到笼子最角落,避开某个无形的、令它魂飞魄散的东西!
老K浑浊的老眼瞬间眯成一条危险的细缝!他几乎在秦牧之手指微动的瞬间,就捕捉到了那支“钢笔”角度极其隐蔽的调整!还有周默捂眼的痛苦反应和仓鼠金元宝的疯狂预警!
“红光增强发射器!”老K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个名词,一股怒火腾地冲上头顶!他一步跨到周默身前,高大的、沾着油污的身躯像一堵墙,将周默和后面抱着仓鼠笼的小乐挡在身后。他布满老茧的大手,看似随意地探进他那鼓鼓囊囊、沾满油渍的工具包里,手指精准地握住了里面那个用废旧电路板拼凑出来的粗糙黑色小方盒——那是他刚才在车间顺手抄起的玩意儿,一个强电磁脉冲(Ep)干扰器的原型机,虽然简陋,功率有限,但足够在近距离制造点“意外”。
“这位…秦院长是吧?”老K的声音沙哑粗粝,带着浓重的车间腔调,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秦牧之那套文绉绉的说辞,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刮刀,死死钉在对方脸上,“请教噪音问题?我看你手里这玩意儿,制造‘噪音’的本事就不小啊!”他意有所指地盯着秦牧之手中那支银灰色的“钢笔”,身体紧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老狼。大厅里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前台小杨完全懵了,她看着突然剑拔弩张的场面,又看看那位气质儒雅却莫名让人心底发毛的秦院长,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牧之脸上的完美微笑,在老K那充满火药味的质问和锐利如刀的目光下,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裂纹。那深潭般的眼底,一丝冰冷的、被冒犯的不悦极快地掠过,快得如同幻觉。他握着“钢笔”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顶端透明罩内的精密结构似乎有微光一闪而逝。
他缓缓地站起身,动作依旧保持着那份刻板的优雅。深灰色西装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仿佛刚才的短暂对峙从未发生。他的目光越过高大、浑身散发着机油和敌意的老K,再次落在被挡在后面的周默身上。周默捂着眼睛,指缝间似乎能感觉到眼球在灼痛下的微微跳动,视野里那片诡异的血红光斑尚未完全消散。
“看来周先生似乎不太舒服。”秦牧之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那鄙人就不打扰了。关于噪音污染的课题,我们改日再约时间详谈。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他的目光在周默痛苦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深处,没有关切,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观察实验样本般的审视。
说完,他微微颔首,姿态从容地转身,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而清晰的“嗒、嗒”声,不疾不徐地走向旋转门。那支银灰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