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最终戳在这个坐标上——蜂巢组织处理“特殊脑波素材”的暗桩。
“下一位!”布帘掀开,探出一张脸。油污斑驳的白大褂,护目镜推到额头上,露出锃亮的光头和一道横贯眉骨的狰狞疤痕。男人声音嘶哑,像砂纸磨铁。他胸前名牌潦草地写着“刀疤刘”,手里摆弄着一个造型古怪的金属头箍,几根缠绕的导线连着后面那台嗡嗡作响、由宠物麻醉机改造的“造梦仪”。“刀疤刘”三个字写得张牙舞爪,和他本人气质绝配。
周默前面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走了进去。布帘落下,里面很快传来机器低沉的嗡鸣,还有一种极其微弱、如同指甲刮过玻璃的滋滋电流声,听得人牙酸。几分钟后,男人出来,脸上的麻木被一种空洞的、塑料般的满足感取代,嘴角咧着不自然的笑,眼神却像蒙了一层脏污的毛玻璃。
“植入成功,‘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豪华套餐,”刀疤刘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动作敷衍得像掸灰,声音平板无波,“有效期仨月,包售后。下一个!”他目光扫向周默,护目镜后的眼神带着点审视,像屠夫掂量待宰的羔羊。
轮到周默。他深吸一口混杂着臭氧和劣质香薰的空气,压下胃里翻腾的厌恶和高度紧绷的警惕,掀开那幅沾着不明污渍的布帘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