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志和何玉金再次来到袁小乔家复诊。
袁大乔热情地将他们迎进门，嘴里不停说着感激的话：
“林医生，您真是大好人！每次都这么麻烦您，还是免费的，我们这心里太过意不去了！之前家里对小乔这病都放弃了，现在她有好转，所以我们家里决定过几天，带她医院动手术。”
“动什么手术？”林远志问。
“就是把缺的那块头骨给修补回来。之前一直没去做，一来是觉得手术费有点贵，二来是觉得她都痴傻了，做了也没意义。”
“哦，那挺好的。”
客厅里，袁小乔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相比之前眼神空洞、无法沟通的状态，已然好了太多。
袁大乔说，自从之前林医生给妹妹治疗过两次之后，她偶尔恢复清醒，精神好了很多，大小便也知道去上厕所了。
她看到林远志，甚至微微点了点头，声音虽轻，但口齿清晰地说：“林医生，你好，又麻烦你了。”
林远志淡淡一笑：“不麻烦，看到你好转，我也高兴。”
他仔细为袁小乔诊脉、观舌，发现其舌淡红苔白，脉象缓短，与上次相比变化不大。
袁小乔主动提及了新的不适：最近尿频尿急，且双腿出现了水肿，手指按下去有凹坑。
林远志沉吟片刻，在之前的药方中，加入了五苓散以利水渗湿、温阳化气，解决水肿和小便问题。
他叮嘱道：“这个方子先吃一周看看，主要是解决新出现的湿困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留着长发的年轻男子推门而入，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地问：
“大姑妈，来客人了？这谁啊？”
袁大乔笑容生硬，连忙介绍：
“友祥，你怎么才来！这是林远志林医生，来给你小姑看病的。林医生，这是我侄子，袁友祥。”
袁友祥上下打量着林远志，他吐了个烟圈，笑道：
“哦——！原来您就是那位网红神医林远志啊！久闻大名，不好意思，我平时不太刷手机视频，有眼不识泰山了。”
他话锋一转。
“不过林医生，我挺好奇的，您这么大的名人，为啥免费上门给我小姑这种普通老百姓看病？图啥呢？”
何玉金一听，抢白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师傅是医者仁心，看你小姑病情特殊，才出手相助，不图任何回报！”
袁友祥嘿嘿一笑：“小姑娘，话别说那么满。这人嘛，做事总得图点啥。哪怕是助人为乐，图个心里痛快、有成就感，那也是‘图’啊。林医生，您说是不是？把我小姑这么难的病治好了，您这成就感，不比发篇顶级论文差吧？”
林远志抬眼看了看他，答：“你说得并非全无道理。治病救人，和解开一道复杂的数学难题一样，过程艰辛，但成功后的确会带来满足感。这本身也是当医生的动力之一。”
“敞亮！”袁友祥一拍大腿，“林医生是实在人！那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认识‘贺玉堂’的掌柜，比不得同仁堂名气大，不过也是百年老年，现在正缺您这样的专家坐镇。
您要是有意，我去牵线，挂个特邀专家头衔，每周就去两三次，每次半天，待遇绝对让您满意！”
“我在燕京没有行医资格。”林远志淡然拒绝。
“嗐！这算什么事儿！”袁友祥不以为然，“药方您来开，签字让馆里别的有证大夫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有兴趣的话，我约掌柜的出来跟你聊聊？”
“不必了，谢谢。我不太想再受聘于人。”林远志再次拒绝。
袁友祥眼珠一转，又生一计：“那也行！林医生，我还有门路，认识不少有钱的老板，家里人有疑难杂症，大医院都没辙，就信您这样的名医。
只要您点头出诊，诊金这个数起！”
他伸出五根手指，
“中介费我找他们收，一分不要您的！怎么样？”
林远志微微蹙眉：“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