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他心中便是一阵燥热与不甘,面上闪过一丝阴翳。
他心中冷哼一声,暗自发狠:不过一个徐娘半老、故作清高的女子,待我王家日后彻底掌控局面,定要叫你褪去这身骄傲,乖乖匍匐在我脚下。
走在前方的王云山虽未回头,却将身后晚辈表情变化感知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微叹了一口气。
“此子心性终究差了些火候,看来日后还需多加磨砺敲打才行。”
钱家商铺。
待王家二人远去,钱昭清快步走到陈玄面前,郑重一礼,姿态比以往更为躬敬:“今日之事,皆因我钱家而起,累得前辈出手,昭清心中实在徨恐不安。”
她语气诚挚,还带着一丝窘迫,“此前不知前辈真实修为,多有怠慢失礼之处,还望前辈海函。”
陈玄摆了摆手,语气依旧平淡:“钱管事不必如此”
他略一停顿,继续道:“方才所托之事,就烦请钱管事多多费心。明日此时,我再来拜访。”
钱昭清连忙应道:“前辈放心,妾身即刻给家族去一封信,明日定给前辈一个答复。”
陈玄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便缓步走出了钱家商铺。
钱昭清独自站在门口,望着那道青袍身影消失在坊市街道的拐角处,眸光闪动,若有所思。
她收敛心神,迅速转身回到店内,面上已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干练,对店内子弟们吩咐道:“各归各位,照常营业。”
随后,她便径直走入后院,来到一间僻静的厢房。
房内书桌上,一张才写了一半的信纸墨迹早已干透。
她看着那半封信,面露思索之色,随即将其抓起,轻轻一揉。然后铺开新的信纸,提笔醮墨,神色郑重地开始重新书写。
不多时,一只灵鸽从钱家后院悄然飞出,振翅朝某个方向疾速飞去。
陈玄在坊市内信步闲逛了片刻,随后寻了家旅店,要了间上房,略作休整。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离开旅店,不紧不慢地走出坊市。
来到坊市之外,他辨认了一下方向,身形便化作一道遁光,朝着梁国与丰国边境的方向径直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