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地离开了。事后,两国得知魏文侯曾以兄弟和睦之道劝解自己,都来朝拜魏国。魏国从此开始在三晋(韩、赵、魏)中强大起来,其他诸侯国都不能和他争锋。魏文侯派大将乐羊攻打中山国,攻克后,把它封给了自己的儿子魏击(后来的魏武侯)。有一次,魏文侯问群臣:“我是个什么样的君主?”大家都说:“是仁德的君主。”大臣任座却说:“您得了中山国,不封给您的弟弟却封给您的儿子,怎么能称得上是仁君呢?”文侯大怒,任座吓得快步退出。文侯接着问翟璜,翟璜回答说:“您是仁君。”文侯问:“你根据什么这样说?”翟璜说:“我听说君主仁德,臣子就正直。刚才任座的话很正直,我因此知道您是仁君。”文侯听了很高兴,让翟璜叫任座回来,并亲自下堂迎接他,待他为上宾。一次,魏文侯与田子方饮酒,文侯说:“编钟的乐声似乎不太协调?左边音调高了。”田子方听了微微一笑。文侯问:“为什么笑?”子方说:“我听说,贤明的君主关心的是乐官(是否称职),而不是乐音本身。如今您如此仔细地辨别乐音,我担心您会疏忽了对乐官的考察啊。”文侯说:“你说得对。”魏击(魏文侯的儿子)出行,在路上遇见田子方,连忙下车伏地行礼。田子方却不还礼。魏击很生气,对田子方说:“是富贵的人能对人骄傲呢?还是贫贱的人能对人骄傲呢?”田子方说:“当然是贫贱的人能对人骄傲啦!富贵的人怎么敢对人骄傲?国君如果对人骄傲就会亡国,大夫如果对人骄傲就会败家。亡了国之君,没听说还有人用国君的规格对待他;败了家的大夫,也没听说还有人用大夫的规格对待他。贫贱的士人呢,如果建议不被采纳,行为不合人意,穿上鞋子就可以离开,走到哪里还不是一样贫贱?”魏击于是向他道歉。魏文侯对大臣李克说:“先生曾经说过:‘家贫思良妻,国乱思良相。’现在我要选相,不是魏成就是翟璜,你看这两人怎么样?”李克回答说:“地位卑下的人不议论地位尊贵的人,关系疏远的人不议论关系亲近的人。臣在朝外任职(不敢逾越本分评论朝中重臣),不敢应命谈论此事。”文侯说:“先生遇事请不要推让!”李克于是说:“这是您平时不注意考察的缘故啊。观察一个人:平常看他亲近哪些人,富贵时看他交往哪些人,显达时看他举荐哪些人,困窘时看他不做哪些事(是否坚持操守),贫苦时看他不要哪些东西(是否能守廉)。从这五个方面就足以判断一个人的品行了,哪里还要等我来说呢!”文侯说:“先生请回府吧,我的国相人选已经确定了。”李克出来,遇见翟璜。翟璜问:“听说今天国君召见先生去商量选相的事,最后定了谁呢?”李克说:“魏成。”翟璜顿时忿忿不平地变了脸色,说:“西河(黄河以西,魏国西边要塞)郡守吴起,是我推荐的。国君对内为邺县(魏国东部重镇)忧虑,我推荐了西门豹。国君想讨伐中山国,我推荐了乐羊。中山攻克后,找不到合适的人镇守,我推荐了先生(您)。国君的儿子没有师傅,我推荐了屈侯鲋。凭我耳闻目睹的这些事实,我哪一点比不上魏成?”李克说:“你把我推荐给你的国君,难道是为了结党营私谋求高官吗?国君问我谁适合当相国,我是那样回答的。我之所以知道国君必定会任命魏成为相,是因为魏成的俸禄有千钟(极多),但他收入的十分之九用在为国家访求人才上,只有十分之一用在家里,所以他从东方(中原以外)请来了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这三个人,国君都尊奉为老师;而你所推荐的那五个人,国君都把他们当作臣子来使用。你怎么能和魏成相提并论呢!”翟璜听后惭愧地徘徊了一阵,然后郑重地向李克拜了两拜说:“我翟璜,是个浅薄无知的人,刚才说话失礼了,我愿意终身做您的学生。”
吴起?是卫国人,在鲁国做官。齐国出兵攻打鲁国,鲁国人想用吴起为将,但因为吴起的妻子是齐国人,鲁国人对吴起不放心。吴起就杀了妻子来求得将位,大败齐军。有人在鲁国国君面前诋毁吴起说:“吴起当初师从曾参(孔子弟子),母亲去世他不奔丧守孝,曾参因此与他断绝关系。如今他又为了当将军而杀掉妻子。吴起,是个残忍无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