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布票。”
”也就是丢的不算太多,要是丢的多了,就不是让咱们查了。“
郝平川闷声闷气地开口,声音里压着火。
“这帮兔崽子,胆子也太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敢动国家的粮仓!”
郑朝阳在一旁补充,他则要冷静许多:“现场勘查过了,门锁是技术开锁,没有暴力破坏痕迹。周围几户人家我们连夜问了,没听到任何异常动静。对方是惯犯,计划周密,反侦察能力极强。”
李所长揉着太阳穴,满脸疲惫:“上午的时候,分局下了死命令,三天!三天之内必须破案!这案子影响太坏了,本来现在情绪就有些不对头,一旦传出去,会引起群众恐慌的。”
何雨柱听着,没插话。
他清楚自己的定位,这种刑侦大会,他就是个旁听的。
他的任务,是保障好后勤,让这些一线同志能没后顾之忧地去拼命。
郝平川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娘的!我就不信他们能飞天遁地!我已经安排人去查城里所有的黑市关系了,这么大批粮食票证,他们肯定要销赃!”
郑朝阳摇了摇头:“大海捞针。对方既然计划这么周密,销赃渠道必然也是早就找好的,不会轻易露出马脚。而且我怀疑,这可能不是简单的盗窃案。”
“什么意思?”郝平川扭头看他。
“你想想,技术开锁,悄无声息搬走几百斤粮食,还能顺手牵羊拿走办公室里的票证。这不像普通的毛贼,倒像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郑朝阳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说不定……背后有敌特分子的影子。”
“敌特?”
李所长和郝平川的脸色瞬间变了。
如果牵扯到这个,那案子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办公室里霎时一静,只余下几道粗重的呼吸声,压力如乌云般笼罩在每个人头顶。
何雨柱默默地拿起桌上的暖水瓶,给几位领导的茶杯里续上水。
茶叶是他刚托人弄来的新茶,提神醒脑。
滚烫的热水注入杯中,茶叶上下翻滚,一股清冽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这股茶香,似乎稍稍冲淡了屋里的焦灼。
郑朝阳端起茶杯吹了吹,眼睛却还死死盯着地图上的粮库位置,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郝平川说:“老郝,现场除了脚印,还有没有发现别的东西?比如,装粮食用的麻袋?”
“发现了。”
郝平川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
“就这种,最普通的麻袋,上头什么记号都没有。我们查了,这种麻袋市面上到处都是,根本没法追查来源。”
何雨柱续完水,正准备退到一边,无意中瞥了一眼那张照片。
照片拍得很清晰,是一个麻袋的边角,上面打着一个用来封口的绳结。
只一眼。
何雨柱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得入了神,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这个微小的停顿,却被一直留心他的郑朝阳敏锐地捕捉到了。
郑朝阳心思活泛,从何雨柱被部长请去吃饭,到刚刚司机毕恭毕敬地塞烟,他就觉得这个新来的后勤科长不简单。
此刻看他盯着一张证物照片出神,立刻就上了心。
“柱子,怎么了?这麻袋有什么问题吗?”郑朝阳开口问道。
他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何雨柱身上。
郝平川更是直截了当,带着几分不解和质疑:“你看什么呢?一个破麻袋而已。小何,我知道你想帮忙,可这是刑侦,跟你那后厨的锅碗瓢盆不是一回事。”
这话有点冲,但符合郝平川憨直的性格,没有恶意,纯粹是觉得何雨柱一个外行不可能看出门道。
高指导一听,有点不乐意了,正替何雨柱说了一句:“老郝,你怎么说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