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终于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踱步,明显有些坐立不安。
“不,他收到了。”
何雨柱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桌子上的地图。
“他在试我们。”
“他故意不来取信,就是想看我们的反应。”
“如果我们现在沉不住气,派人冲过去把信拿走,就等于明明白白告诉他,这里有埋伏。”
“那我们就干等着?”郝平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对。”何雨柱的语气坚定,“就这么等着,比耐心,我们不能输。”
夜,越来越深。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今晚又将徒劳无功时,步话机里,突然传来三组观察哨急促到变调,却又死死压抑着的声音。
“报告!报告!有情况!”
“胡同口出现一个收废品的,很可疑!”
何雨柱的心脏猛地一跳,一把抓起步话机:“不准动!说特征!”
“男的,大概五十多岁,驼背,推着一辆破板车,车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破烂。”
“他……他正朝着信箱那边走!”
“停下了!”
“他在捡地上的破烂……手……他的手伸向砖缝了!”
“拿到了!”
“他拿到纸团了!”
“他把纸团揉进了废纸堆里!”
“走了!他推着车走了!”
“他快要走出胡同了!”
指挥室里,落针可闻,人人屏息。
“跟上他!”郝平川脱口而出,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的帽子。
“不准动!”
何雨柱一声低喝。
郝平川闻言,伸出去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所有同志,原地待命!”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
“为什么?!”郝平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人都要跑了!”
“他不是‘先生’!”
何雨柱死死盯着地图上代表信箱的那个红点。
“他只是一个传话的喽啰,甚至可能只是个拿钱办事、什么都不知道的瞎子。“
”现在动他,蛇就真的惊了,‘先生’会立刻从这个世界上蒸发掉,我们再也找不到他。”
“那怎么办?就这么让他走了?”
“让他走。”何雨柱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情绪,“我们要钓的是深海里的鲨鱼,不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小杂鱼。”
他顿了顿,重新拿起步话机,下达了一个让郑朝阳和郝平川都愣住的命令。
“三组,听我命令,立刻撤掉对信箱的直接监视。”
“什么?”郝平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何雨柱没有理会他的震惊,继续对着步话机冷静地说道:“但是,派一个最机灵的同志,化装成捡煤渣的,远远地给我吊住那辆破板车。”
“记住,我只要知道他最后落脚的大概区域,绝对不准靠近,绝对不准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