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行李箱,还把一个保温壶塞给梅韵涵:“里面是姜茶,飞机上冷,记得喝。”吴妈则拉着梅韵涵的手,把一沓叠得整齐的手帕塞给她:“都是用温水洗过的,你要是在外面想家,就闻闻,有家里的味道。”
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时,巴黎的晨曦刚好漫过埃菲尔铁塔的尖顶。梅韵涵趴在舷窗边,看着那座在晨光里泛着微光的建筑,忽然想起雪地里的雪铁塔,眼眶瞬间热了。龙斯誉握紧她的手,轻声说:“别着急,我们有整个展期的时间,慢慢看。”
他们的“动态时光轴”成了展厅里最热闹的角落。有位法国老太太指着屏幕里的向日葵花田,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我和我先生年轻时,也种过这样的花。”还有个穿校服的女孩,拉着同伴的手说:“我以后也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做一件这么酷的事。”策展人在闭幕式上握着他们的手说:“你们让艺术有了温度,让技术有了浪漫。”
展期最后一天,他们坐在埃菲尔铁塔下的草坪上吃冰淇淋。龙斯誉递过来一支草莓味的,笑着说:“还记得在清深大学超市,你说这是最好吃的味道。”梅韵涵咬着冰淇淋,忽然掏出速写本,飞快地画起来——画里的铁塔被夕阳染成金红色,塔下两个小人手牵手,男生手里举着冰淇淋,女生握着画笔,天空飘着细小的雪花,像极了清深大学的初雪。
“这是我们的巴黎故事。”她把速写本递给龙斯誉,指尖轻轻碰了碰画里的小人。龙斯誉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的瞬间,银色戒指上的铁塔轮廓在夕阳下闪着光,戒圈内侧刻着一行代码:“forever with you”。
“等我们回清深,就去领证。”他把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声音比夕阳还要温柔,“我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要一起画完余生的人。”
梅韵涵靠在他肩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进铁塔背后。眼泪落在速写本上,却没晕开画里的雪花——原来所有穿过荆棘的坚持,所有跨越山海的奔赴,最终都会变成这样的时刻:有爱人在侧,有梦想开花,有往后岁岁年年里,数不尽的星光与暖阳。
雪还会落在清深大学的银杏道上,向日葵还会在花田盛开,而他们的故事,会像埃菲尔铁塔的影子一样,在时光里拉得很长,写满“永远”。
(第三卷 第十八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