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的那幅韵涵画的向日葵吗?现在已经装裱好,挂在客厅的墙上了。”老教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里满是欣慰:“时间过得真快,当年那个在画室里哭鼻子的小姑娘,现在都成了能在国际上参展的画家了。”
梅韵涵忽然想起高三那年,她因为画不好向日葵的光影而沮丧,老教授蹲在她身边,手把手教她调金色颜料,说“画画和做人一样,只要心里有光,就能画出最亮的色彩”——原来正是这份鼓励,让她一直坚持到现在,才有了后来的巴黎圆梦,有了现在的幸福生活。
老教授走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他临走前,从包里掏出个厚厚的本子,递给梅韵涵:“这是我整理的画稿技巧,里面记了很多我画画几十年的经验,你拿着,以后肯定能用得上。”梅韵涵接过本子,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页,忽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这不是普通的本子,而是老教授一辈子的心血,是对她最深的期许。
送老教授离开后,龙斯誉忽然说:“我们去老宅看看吧,雪后的老宅肯定很漂亮,而且爸昨天说,他在花园里搭了个雪屋,想让我们去看看。”他拉着梅韵涵的手,眼底满是期待,“顺便把策展人寄来的照片也带过去,让爸和吴妈也看看我们在巴黎的样子。”
车子开向老宅的路上,雪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暖融融的。梅韵涵靠在龙斯誉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雪景,忽然想起他们刚领证那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他带着她去看新房,说要“一起把房子变成家”——现在,他们不仅有了家,还有了满院的向日葵,有了跨越山海的牵挂,有了身边所有爱他们的人。
到老宅时,龙震霆正在花园里扫雪。看见他们来,立刻放下扫帚迎上来,手里还拿着个雪球:“快来看看我搭的雪屋,斯誉小时候最喜欢在雪屋里玩,现在我搭了个大的,你们也能进去。”他领着他们走到花园角落,那里果然有个不小的雪屋,门口还堆着两个雪人,一个戴着他的旧帽子,一个扎着梅韵涵的红围巾。
“您还会堆雪人?”梅韵涵惊讶地问。龙震霆挠了挠头,耳尖微微泛红:“昨天问了邻居家的小孩,学了半天才堆好的,怕你们觉得不好看。”他顿了顿,指着雪屋的窗户说,“里面我还放了两个小凳子,你们可以进去坐会儿,看看外面的雪景。”
龙斯誉拉着梅韵涵走进雪屋,里面果然很暖和,还放着两个铺着棉垫的小凳子。透过雪做的窗户,能看到花园里的向日葵秸秆——虽然已经是冬天,却还是笔直地立着,像在等待春天的到来。“小时候我总缠着爸陪我堆雪屋,他总说忙,没想到现在还会陪我们堆。”龙斯誉的声音里带着感慨,伸手握住梅韵涵的手,“现在有你在,连老宅都觉得暖和了。”
吴妈在屋里喊他们吃饭时,雪已经停了。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刚包好的饺子,还有梅韵涵喜欢的糖醋排骨。“知道你们今天来,早上五点就起来包饺子了,包了你们喜欢的白菜猪肉馅。”吴妈给梅韵涵盛了碗羊肉汤,笑着说,“多喝点,暖和,雪天喝这个最舒服。”
吃饭时,龙震霆忽然从书房里拿出个相册,里面是他和龙斯誉妈妈年轻时的照片。“这是我们当年在向日葵花田拍的照片,”他指着一张照片,上面的年轻女人抱着个小孩,站在满是向日葵的花田里,笑容明媚,“你妈妈最喜欢向日葵,说看到向日葵就觉得有希望。”他顿了顿,看向梅韵涵,“现在看到你和斯誉也喜欢向日葵,觉得就像她还在一样。”
梅韵涵看着照片里的女人,忽然想起龙斯誉说过“妈妈在我小时候就走了”,心里忽然一酸。她握住龙震霆的手,轻声说:“以后我们每年都种向日葵,把这里的花园变成向日葵田,让妈妈也能看到。”龙震霆的眼眶微微泛红,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好,以后每年都种。”
饭后,梅韵涵把巴黎策展人寄来的照片拿给龙震霆和吴妈看。吴妈看着照片里的埃菲尔铁塔,笑着说:“这么漂亮的地方,以后有机会我们也去看看,看看你们当年待过的展厅,看看你们画里的向日葵。”龙震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