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寒风裹着初雪落在校园时,宝宝每天清晨都会绕到玉兰树下,把落在枝桠上的雪轻轻拂掉。树干上缠着她和小雅一起编的麻绳,麻绳上系着一个个小布袋,每个袋子里都装着一片今年春天的玉兰干叶——那是她特意留给江南和大山的“信物”,想让玉兰叶陪着树枝熬过冬天。
“宝宝姐姐,快看!江南寄来的包裹!”小雅举着个鼓囊囊的蓝布包跑过来,布包边角绣着朵小小的玉兰花,是林阿婆特有的绣法。活动室里,孩子们围着包裹坐成一圈,梅韵涵小心地拆开布绳,里面除了林阿婆织的羊毛围巾,还有一沓厚厚的信纸,每张信纸上都画着江南的雪景,旁边是林阿婆颤巍巍的字迹。
“亲爱的宝宝:江南今天也下雪了,我去后院看了咱们的玉兰树,给它裹了层稻草,就像你们给校园的玉兰缠麻绳一样。”林阿婆的信里,字里行间都裹着暖意,“陈师傅最近在窑房里烧了批‘暖冬陶杯’,每个杯子里都刻了朵玉兰,天冷的时候用它喝热水,就像捧着片春天的花瓣。”
宝宝捏着信纸,指尖触到纸面粗糙的纹理,突然想起去年冬天,林阿婆也是这样,把江南的雪和玉兰的故事写在信里寄来。她小心地把信纸夹进“传承笺”里,旁边贴了张校园玉兰树的雪景照,照片里,树枝上的小布袋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像挂着一颗颗小小的心。
最让孩子们惊喜的是,布包里还有一包陈师傅做的“陶土暖手宝”——是用烧陶剩下的陶土捏成的小玉兰形状,晒干后灌了热水就能用。乐乐拿着一个暖手宝,贴在脸上,陶土的温度慢慢渗进皮肤,他笑着说:“陈师傅太厉害了!这比买的暖手宝还暖,里面好像藏着窑火的温度!”
梅韵涵把“暖冬陶杯”分给每个孩子,杯子里果然刻着小小的玉兰纹,杯底还有每个人的名字。“林阿婆说,”梅韵涵摸着杯沿的纹路,“这些杯子要等明年玉兰花开时,用来装甜汤,咱们三地一起喝,就算隔着千里,也像坐在一块一样。”
宝宝捧着刻有自己名字的陶杯,突然想起大山里的小花。她找出一张画纸,用彩笔在上面画了棵玉兰树,树上挂着小布袋,旁边写着:“小花,这是咱们校园的玉兰树,冬天也很漂亮,等明年春天,咱们一起看它开花。”画纸里还夹了片玉兰干叶,是今年春天校园玉兰树开的第一朵花的花瓣。
寄给大山的包裹里,还有孩子们一起准备的“暖冬礼包”——乐乐把自己捏的陶土小玉兰装进去,说要让小虎冬天也能摸到陶土的温度;小雅绣了块小小的羊毛手帕,上面绣着朵红太阳,说要给小花挡风雪;宝宝则把林阿婆织的围巾分出一条,是淡紫色的,像江南玉兰的颜色。
两周后,大山的回信到了。李老师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孩子们围在教室里的“小手艺角”,小花正用宝宝寄来的羊毛手帕擦桌子,小虎则把陶土小玉兰放在窗台上,对着阳光看上面的纹路。“孩子们说,”李老师笑着说,“收到礼包的那天,他们在教室里煮了热水,用你们寄的陶杯喝了糖水,说这是他们喝过最暖的糖水。”
视频里,小花举着一张画跑过来,画纸上是三个手拉手的小人,站在开满玉兰的树下,旁边写着:“宝宝姐姐,我把咱们的约定画下来了,等明年春天,咱们一定要见面!”小虎则拿着一块冻硬的陶土,对着镜头说:“乐乐哥哥,我冬天也在练揉泥,等春天来了,我要捏个最大的玉兰花盆,送给陈师傅!”
孩子们看着视频,心里都暖暖的。宝宝把小花的画贴在“传承笺”里,旁边写着:“小花的约定,像冬天里的太阳,能把雪都晒化。”乐乐则把小虎的话记在本子上,说要等春天教小虎怎么给陶盆修形,让它能装下江南的玉兰苗。
十二月的雪下得越来越大,校园的玉兰树被雪裹成了白色的剪影。宝宝每天都会去树下转一圈,把积雪堆在树根旁,说要给玉兰树“存着水,等春天发芽用”。有天早上,她发现树干上多了个小小的木牌,上面是龙震霆写的字:“玉兰不谢,匠心不灭”,旁边还画了朵小小的玉兰花,用红漆描了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