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下达指令:“于参谋,你带两个人,跟杨场长去熟悉一下那片混交林和沼泽地边缘的具体地形,找几个理想的伏击点和驱赶通道。”
“飞扬,你的猎犬小队是关键。等伏击点确定,你带着它们,从侧翼迂回,利用叫声和驱赶,把猪群往我们预设的伏击圈里赶。注意安全,保持距离,不要硬碰硬。”
“建国,志强,你们各带自己的小组,在于参谋选定的伏击点两侧构筑简易射击阵地,利用树木、雪堆做掩护。记住,放近了打,瞄准躯干,打要害!优先打掉领头的和体型大的!”
“我带机动组,在伏击圈后方策应,防止猪群狗急跳墙,冲散我们的阵型。”
指令清晰,分工明确。各小组立刻行动起来。于振军带着人跟着杨场长钻进了林子;牛飞扬摩拳擦掌,检查着猎犬的脖套和牵引绳;赵建国和孙志强则带着各自的队员,开始选择阵地,清理射界,低声交代着注意事项。
新队员们虽然紧张,但在组长的指挥下,也都有条不紊地行动着。那个叫阿木尔的鄂伦春小伙,无声无息地爬上一棵大树,占据了制高点,他那支老莫辛纳甘步枪的枪口,如同毒蛇的信子,隐没在枝桠间。李卫东则选择了一个树干和雪堆形成的天然夹角,沉稳地检查着步枪的保险和标尺。张德贵更是发挥猎户本能,在自己阵地前用积雪和断枝做了些不起眼却可能绊倒野猪的小障碍。
一切准备就绪,山林间恢复了寂静,只有风掠过树梢的呜咽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前的压抑。
约莫一个小时后,东南方向的林子里,传来了猎犬们此起彼伏、充满威胁性的吠叫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急促!
“来了!”所有伏击队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指不由自主地搭上了扳机护圈,屏住了呼吸。
很快,林间传来了树枝被撞断的噼啪声,以及野猪特有的、沉闷而粗重的喘息和哼唧声。声音越来越响,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震动。
率先冲出来的,是几头体型较小的野猪,它们被猎犬追得惊慌失措,没头没脑地朝着伏击圈冲来。
“稳住!放它们过去!打后面的大家伙!”麻松山低沉而冷静的声音通过预先约定的手势和低声传递,在伏击阵地间回荡。
那几头小野猪嘶叫着从伏击圈中间的空地窜了过去。
紧接着,更大的动静传来!只见七八头体型壮硕、鬃毛戟张的大公猪,护卫着一头体型格外庞大、如同小牛犊子般、长着狰狞獠牙的领头公猪,轰隆隆地冲出了林地!它们被猎犬和后方牛飞扬等人制造的噪音驱赶着,虽然惊慌,但凶性不减,低着头,亮着獠牙,朝着这个看似是“生路”的方向猛冲!
“打!”麻松山看准时机,一声令下!
“砰!砰!砰!”
“啪勾——啪勾——”
“轰!”
刹那间,枪声如同爆豆般响起!五六半自动清脆的点射,猎枪沉闷的轰鸣,老式步枪悠长的回响,交织成一道死亡的火网,泼洒向猪群!
冲在最前面的两头大公猪首当其冲,身上瞬间爆开数朵血花,发出凄厉的惨嚎,踉跄着栽倒在雪地里,四肢抽搐。
那头巨大的领头公猪极其悍勇,身中数枪,竟然没有立刻倒下,反而被激发了狂性,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赤红着小眼睛,调转方向,朝着左侧赵建国小组的阵地猛冲过去!那气势,仿佛一辆失控的重型坦克!
“拦住它!”赵建国大吼,手里的半自动步枪连续击发,子弹打在野猪王厚实的肩胛和鬃毛上,噗噗作响,却似乎难以立刻致命。旁边几个新队员显然被这庞然大物的冲锋吓住了,射击出现了片刻的迟疑和混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声极其尖锐、与众不同的枪声,从众人头顶上方响起!
是树上的阿木尔!他抓住了野猪王因愤怒而微微扬起头部的瞬间,那发子弹如同长了眼睛,精准地钻入了野猪王耳根下方的致命区域!
野猪王冲锋的势头猛地一滞,庞大的身躯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