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致命的!必须立刻送到林场卫生院抢救!可是,看着外面这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暴风雪,看着那深可没腰的积雪,七八里山路,平时不算什么,此刻却如同天堑!
“队长,这天气……根本出不去啊!”牛飞扬看着门外如同白色墙壁般的雪幕,脸色发白。
“是啊,风太大,雪太深,马都走不了几步!”赵建国也焦急地说道。
孙老蔫父子一听,顿时绝望地瘫坐在雪地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麻松山看着被队员抬进屋里、放在火炕上依旧昏迷不醒、气息越来越微弱的老太太,又看看外面吞噬一切的暴风雪,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他知道,等,就是等死!必须出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不能再等了!”麻松山猛地转身,眼神决绝,“于参谋,你立刻用无线电联系场部卫生院,让他们做好抢救准备!同时通知场部,我们需要支援,想办法从场部方向往我们这里清理道路,哪怕清理一段也好!”
“飞扬!建国!志强!带上所有体力好的队员,跟我走!咱们用人力,开一条路出来!”
“阿木尔,乌娜吉!你们熟悉地形,负责在前面探路,找积雪相对浅、避风的地方!”
“李吉姆!你带几个女队员,留守驻地,照顾孙大爷和老太太,随时观察情况,保持通讯!”
命令一道道下达,清晰而迅速。没有人犹豫,没有人退缩。所有被点到名的队员,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最厚的棉衣,戴上狗皮帽子和风镜,扎紧绑腿,拿起铁锹、木锨,甚至门板,在驻地门口集合。
麻松山将莫日根老人赠送的那柄古朴猎刀紧紧绑在腰间,拿起一把最大的军用铁锹,目光扫过面前这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孔,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兄弟们!咱们护林队,护的是林子,更是生活在这林子里的人!今天,咱们就是在跟阎王爷抢人!废话不多说,跟我上!”
他第一个转身,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那堵白色的、咆哮着的“墙壁”之中。牛飞扬等人发出一声吼,紧随其后。
真正的考验开始了。
一离开驻地背风的范围,狂暴的风雪瞬间将众人吞没。风力大得惊人,几乎要将人吹倒。雪花不是飘落,而是如同沙粒般横着砸在脸上,生疼。能见度不足五米,四周除了白,还是白,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旋转着的白色磨盘之中。
最可怕的是积雪。平均深度超过一米,很多地方的雪窝子更是深不见底。每向前一步,都需要先将沉重的铁锹插入雪中,奋力撬动,才能勉强开辟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后面的队员则负责将铲开的积雪推向两侧,加固通道。体力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如同刀割。
阿木尔和乌娜吉走在最前面。他们没有使用铁锹,而是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轻盈的身法,在雪地上探路。乌娜吉如同雪中的精灵,她时而趴下,用手臂试探雪层的厚度和硬度;时而侧耳倾听,分辨着风声中可能隐藏的地形信息。阿木尔则利用他超常的平衡感和力量,在一些危险的雪檐和沟壑边缘探明情况,用树枝做出标记。
“左边!左边雪浅!贴着山根走!”乌娜吉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极其微弱,但手势却清晰明确。
“前面有沟!绕过去!绕远点!”阿木尔大声提醒。
麻松山根据他们的指引,不断调整着开路的方向。他手中的铁锹挥舞得如同风车,虎口被震裂,鲜血渗出,瞬间冻成了冰碴,但他浑然不觉。汗水浸透了内衣,却又在瞬间被严寒冻结,形成一层冰壳,裹在身上,冰冷刺骨,却又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内部燥热难当,这是一种极其难受的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牛飞扬和赵建国等人跟在后面,同样拼尽全力。他们用门板当成临时的推雪板,几人一组,喊着号子,将大量的积雪推向两侧。
“嗨——呦!加把劲啊!”
“嗨——呦!往前推啊!”
粗犷的号子声在暴风雪的咆哮中时断时续,却凝聚着所有人不屈的意志。不断有人体力不支滑倒,立刻就被旁边的人拉起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