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谁?什么内容?”
“举报您!”
老徐咬牙切齿,
“信里说…说您利用茶厂改制,侵吞集体资产!说您和那个港丰国际有私下交易!说您搞野马涧工程是劳民伤财,中饱私囊!还说…还说您在省城跑项目期间,生活作风有问题,和女同志…不清不楚!”
如同数九寒天被一盆冰水浇头!
路远瞬间手脚冰凉!
前面的经济指控虽恶毒但尚可辩驳,最后那条“生活作风”的污蔑,结合林静昨天那个大胆的吻和苏晓棠此刻就在他身边…
这简直是精准而致命的毒箭!
时机拿捏得如此之巧,目的昭然若揭——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予最凶狠的打击,彻底摧毁他的威信和仕途!
“路书记?
路书记您还在听吗?”
老徐焦急的声音唤醒了路远。
“我在。”
路远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纪委的人现在在哪?什么态度?”
“在镇政府,找马有才他们谈话呢!态度…很严肃!说要一查到底!”
老徐压低声音,
“路书记,这明显是赵东升他们搞的鬼!您得赶紧想办法!”
“我知道了。清者自清。”
路远深吸一口气,
“老徐,你帮我做两件事,第一,稳住厂里和工程上的局面,别让谣言乱了人心!第二,暗中查查那封举报信的来源,特别是…关于‘生活作风’那条,是谁在造谣!”
挂断电话,路远感到一阵眩晕,扶着墙壁才站稳。
苏晓棠站在不远处,显然听到了通话内容,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担忧。
她看着路远疲惫而沉重的背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紧紧咬住了下唇。
“晓棠…”
路远转过身,看着她。
“我没事。”
苏晓棠飞快地低下头,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决绝,
“路书记,正事要紧。我们…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回清溪镇的路上,气氛比来时更加凝重。路远眉头紧锁,思考着如何应对纪委的调查和汹涌的谣言。
苏晓棠则一路沉默,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
回到清溪镇,风暴的中心。
镇政府大院里弥漫着一种压抑而诡异的气氛。
县纪委的调查组还没走,在会议室里找人逐个谈话。
干部们看到路远,眼神躲闪,打招呼也变得敷衍。各种窃窃私语如同阴冷的毒蛇,在角落里蔓延。
路远直接来到纪委工作组所在的办公室。
带队的是一位姓严的副书记,表情严肃刻板。
“路远同志,你回来的正好。”
严副书记开门见山,将一份举报信的复印件推到路远面前,
“有人实名举报你存在严重的经济问题和生活作风问题。请你如实说明情况。”
路远拿起举报信,快速浏览。
经济问题的指控捕风捉影,漏洞百出,他早有准备。但当他看到关于“在省城某招待所与随行女教师苏晓棠关系暧昧,深夜同处一室,行为不端”的描述时,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这不仅污蔑他,更是将无辜的苏晓棠拖入泥潭!
“这是污蔑!”
路远的声音因愤怒而提高,
“严书记!关于茶厂改制和工程的事,每一笔账目都经得起查!至于所谓生活作风问题,更是无稽之谈!我和苏晓棠老师是纯粹的工作关系!在省城期间,我们分住不同房间,行程透明,招待所前台和监控都可以证明!”
“是吗?”
严副书记面无表情,
“举报人可是提供了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