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时间和地点,描述得很详细。而且…”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审视,
“据我们了解,这位苏老师和你关系确实比较密切?在抗洪救灾、茶厂改制、包括这次省城之行,她都深度参与?群众中也有些议论?”
“苏老师是清溪镇优秀的教师代表!她参与这些工作,是出于公心和奉献!难道因为她是女性,和我一起工作,就要承受这种恶毒的诽谤吗?!”
路远据理力争,但他也明白,在官场,这种涉及男女关系的谣言,往往比经济问题更具杀伤力,因为它模糊,因为它能轻易摧毁一个人的道德形象。
调查在继续。
路远被要求暂时停止主持全面工作,配合调查。
一个多月来,野马涧工程和茶厂的日常运转虽然还在继续,但人心浮动,效率大减。
谣言如同野火,在镇上传得越来越离谱。
苏晓棠更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指指点点和异样的目光。
这天傍晚,路远被严副书记问话后,疲惫地回到自己临时的办公室(原办公室已被封存待查)。
推开门,却发现苏晓棠在里面等着他。她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和孤独。
“晓棠?”路远轻声唤道。
苏晓棠缓缓转过身。
路远惊讶地发现,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显然是哭过很久,但此刻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
“路书记,”
苏晓棠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这是我的调离申请。我申请调到县里最偏远的青石崖教学点去。”
路远如遭雷击!
他猛地抢过那张薄薄的申请书,上面苏晓棠娟秀的字迹如同钢针扎进他的眼睛,
“因个人原因,申请调离清溪镇中心小学…”
“为什么?!晓棠!是不是因为那些谣言?你走了,不正说明我们心里有鬼吗?!”
路远又急又怒,声音都在发颤。
苏晓棠抬起头,泪光在眼中闪烁,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路远,跟谣言没关系。”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带着一种诀别的意味,
“是我自己想走。清溪镇…有你在,教育会越来越好,孩子们会越来越好。我…我累了,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教书。”
“晓棠…”
路远看着她眼中深不见底的悲伤和决绝,心如刀绞。
他想抓住她的手臂,却被她轻轻却坚定地避开。
“别问了,路远。”
苏晓棠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让我走吧。我走了,谣言就会慢慢散了。对你…对大家都好。”
她的目光落在路远脸上,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有爱恋,有痛楚,有祝福,还有一种路远看不懂的、深沉的悲伤。
她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然后决然地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办公室里,只剩下路远一个人,攥着那张冰冷的调离申请,呆立当场。窗外的暮色彻底吞没了最后一丝光亮,将房间笼罩在深沉的黑暗里。
又过了一周,调查还在持续。
苏晓棠的离开,像抽走了他心底最后一块支撑的基石。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孤独。
情感的纠葛尚未厘清,政治的风暴已至眼前,而最信任的伙伴,却以这种决绝的方式离开,将他独自留在了风暴中心。
他跌坐在椅子上,手指插入发间。
黑暗中,林静炽热的吻与苏晓棠含泪的诀别眼神交替闪现,赵东升阴冷的面孔和严副书记刻板的质问声在耳边回荡。
他该怎么办?如何破局?
突然,他脑海中一个更可怕、更难以置信的念头,瞬间缠住了路远的心脏!
他猛地站起身,冲向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