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思绪。
“他太累了……”墨徊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平板冰冷的边缘。
小刘听见他的喃喃自语,还以为是对他的心疼,一抹眼泪就是开始嚎:“呜呜呜呜还是墨大画家心疼我——”
屏幕的光映在深棕色的瞳孔里,那里不再是平日里的书卷气或偶尔的呆滞,而是翻涌着一种深沉的理解和怜惜,一抹深刻的猩红色从他眼中划过。
他仿佛能透过屏幕,触摸到白厄那份被黄金包裹的孤独与灼痛。
他忘了这只是游戏,忘了这只是代肝。
他只想看到白厄能挣脱枷锁,哪怕只是片刻的喘息。
当剧情最终落幕,翁法罗斯的故事暂时画上句号,屏幕暗下去,墨徊却久久无法回神。
他呆坐在那里,手里还握着平板,心口却像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地疼。
朋友小刘的欢呼和感谢仿佛隔着一层水幕传来,模糊不清。
“墨哥!太牛了!谢啦!”小刘拿回平板,沉浸在任务完成的喜悦中,完全没注意到室友的异样。
墨徊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书桌前。
他摊开素描本,拿起最常用的铅笔。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构图,笔尖几乎是本能地在纸上游走。
线条流畅而精准,很快,白厄的轮廓、那头标志性的白发、那双承载着无尽重担的蓝瞳……跃然纸上。
他画得异常专注,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禁止游戏”的禁令,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纸上这个来自异次元的、让他心疼不已的灵魂。
那一晚,墨徊失眠了。
白厄的身影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
那种心疼感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像藤蔓一样缠绕滋长。
他第一次对一个虚拟的角色产生了如此强烈、如此真实的感情。
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带着苦涩的悸动。
原来,游戏里的角色会背负这么大的痛苦么。
他完全忘记了父母不让自己玩游戏的禁令,默默地在手机上下载了这个游戏。
几天后,一个崭新的账号在星穹铁道服务器上诞生。
墨徊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决定——他要拥有白厄,在这个世界里,尽可能地靠近他。
他知道这很荒谬。
为了快速赶上进度,他找了代肝过活动和旧剧情,自己则一头扎进b站,把迄今为止所有剧情都过了一遍——然后他第一次,通宵了。
每一帧画面,每一句台词,都加深着他对游戏的理解和那份沉甸甸的心疼。
他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搜集着关于神只的一切碎片。
资源一点点积攒,星穹和专票在账户里缓慢增长。
他变得有些沉默,除了必要的上课和画画,大部分时间都抱着手机或平板,眼神专注,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计算着每一次卡池的保底。
他不再和小刘讨论游戏,只是默默地、执着地朝着那个目标前进。偶尔,他会看着自己画本上越来越多的白厄画像发呆,深棕色的眼睛里是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感翻涌。
如果让小刘知道,那就是一句话——我嘞个单推人!
墨徊清空了所有能获取的资源渠道。
他坐在宿舍的书桌前,台灯的光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和紧抿的嘴唇。
他点开卡池,手指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微微颤抖。每一次十连的点击都像一次心跳的骤停。金光闪过时的狂喜,歪出其他角色的失落,交织在一起。
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眼中只有屏幕上翻飞的流光和那个期盼的身影。
抽卡的过程漫长而煎熬,带着一种近乎自虐般的偏执。
他氪金了,为了那命座,为了那专属的光锥。
数字的减少似乎无法撼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