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的决心,那个“6+5”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执念。
他不在乎花费多少,他只想在这个他能触及的虚拟世界里,给予白厄他能给予的“最好”——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他心中那份跨越次元的心疼。
当最后一个命座点亮,专武稳稳地装备在角色身上时,墨徊长长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身体几乎虚脱般靠在了椅背上。
他看着屏幕上金光熠熠、战力飙升的白厄角色卡,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更深的空虚感同时攫住了他。
他拥有了他,在这个数据的世界里。
但这够吗?这样会让白厄好过一点吗?
他蹲了很久,习惯性地拿起笔,翻开素描本新的一页。
这次画的不是剧情中的白厄,而是他游戏账号里,那个由他操控、站在哀丽秘榭某个角落的角色——开拓者。
画完后,他在画纸的背面,用最工整的字迹,写下了一封永远不会寄出的信——就像是他给远方的父母写信一样(妈妈说那是比电话和线上聊天更具浪漫感的方式)。
信里絮叨着他今天抽卡的紧张,对白厄新力量的想象,对哀丽秘榭景色的感受……最后,他习惯性地、也是唯一一次在游戏外写下那句游戏角色驻留时的台词: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他将信纸仔细折好,放进抽屉深处。
然后,他操控着自己的游戏角色,再次回到哀丽秘榭,停留在那个他画中的位置,静静驻留。
他期待着下一次剧情更新,期待着在故事里再次见到那个让他心魂牵绕的黄金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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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墨徊完全无法感知的、属于星神存在的浩瀚维度中,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上演。
代表“欢愉”概念的星神阿哈,那由无数面具、笑声和荒诞可能性组成的庞大意识集合体,正围绕着某个特定的“观测点”——另一个次元,地球上的某个小小房间——疯狂地旋转、扭曲、爆发出足以撕裂普通宇宙法则的狂笑波纹。
“啊哈哈哈哈哈——!!!”
笑声如同亿万颗超新星同时爆发,又像无数个滑稽剧场的混响。
“小崽子!我的小崽子!碰到啦!碰到我的世界啦!哈哈哈哈哈!那平板!那光!那代码里的哀丽秘榭!他进去了!他终于沾上边了!啊哈哈哈哈哈!!!”
无数张滑稽面具在虚空中浮现又破碎,映射出墨徊代肝时专注的侧脸、他抽卡时紧张的神情、他画白厄时温柔的笔触,以及那封写着“等你回来”的信件。
“醒了!终于要从那无聊的三次元梦里醒过来了吗?哈哈!我就知道!我的血脉!我的‘欢愉’种子!怎么可能永远困在那片贫瘠的画布里!啊哈哈哈!列车!我的列车!准备好接收新乘客了吗?乐子!大的要来了!哈——!”
阿哈的狂喜如同宇宙级的烟花表演,扭曲着时空的经纬。
然而,下一瞬间,当祂的意识流扫过墨徊抽屉里那厚厚一叠信件,捕捉到他凝视游戏角色白厄时眼中那份深沉得近乎偏执的温柔,以及画纸上无数次描绘的白厄肖像中流露出的、远超游戏文本的深刻理解与疼惜时……
那震耳欲聋的、仿佛永不停歇的狂笑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住了喉咙。
“哈……哈……哈……呃?”
无数张旋转的面具骤然定格,呈现出一种极度滑稽又极度错愕的表情。
代表阿哈意识的星辉光带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等……等等?这小子……我家这傻崽……他……他这眼神……这信……这画……”
阿哈的意识仿佛在高速处理一个完全超出祂“欢愉”剧本的bUG。
“他喜欢上了谁?那个……翁法罗斯的?那个叫白厄的小子?就算是……”
“为什么非得是那个一身金灿灿、苦大仇深、被命运捆成粽子的黄金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