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厄给墨徊补了一下临时的标记。
它像一道深刻的烙印,不仅改变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以一种无法掩饰的方式,重塑了墨徊周身的气息场。
那并非简单的叠加,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源自生理本能的交融与宣告。
尽管墨徊依旧坚持贴抑制气息的贴,穿着尽量宽松的衣服,但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雪松气息,仿佛已经浸透了他的整个人,与他自身那柔软的甜香彻底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而亲密的味道。
平时或许还不算明显,但每当他情绪稍有波动,或是白厄就在附近时,那便会不受控制地微微溢散开来,像一层无形的、昭示着归属感的薄纱,将他轻柔地笼罩。
最初几天,墨徊还试图用更浓的香水去掩盖,结果反而弄巧成拙,混合出一种更加奇怪且欲盖弥彰的味道,呛得他自己都头晕。
白厄看着他手忙脚乱、愁眉苦脸的样子,既心疼又觉得有点好笑,最终按住他的手,叹了口气:“别折腾了,顺其自然吧。”
于是,墨徊索性……半放弃了。
主要是,真的掩盖不住。
当他走在校园里,尤其是和白厄并肩而行时,周围投来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有好奇,有了然,有惊讶,也有少数A本能流露出的审视和忌惮——那是对白厄那强大而具有独占意味的信息素的反应。
“看,那个美术系的墨徊……他身上的味道……”
“和白厄学长的一样?他们难道……”
“怪不得之前总觉得他有点怪怪的,原来是O吗?”
“啧,居然被历史系那个白厄抢先了……”
细碎的议论如同无处不在的风,总能钻进耳朵里几句。
墨徊起初还会感到不自在,下意识地想低头加快脚步。
但每当这时,白厄总会不动声色地靠近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去一些视线,或者干脆自然地握住他的手,用行动无声地宣示和保护。
几次之后,墨徊奇异地慢慢习惯了。
甚至开始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或者说猜到了),反正……他和白厄就是在一起了。
而且,被标·记后的O,生理和心理都会自然而然地依赖自己的A,渴望对方的靠近和气息。
强行压抑反而更加痛苦。
墨徊发现自己越来越贪恋白厄身上的味道,靠近他会觉得安心,分开稍久就会隐隐焦躁。他的神态举止。
也在不知不觉中褪去了最后那层强撑的硬壳,变得更加柔软。
比如上课时,他会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眼神时不时飘向窗外,似乎在期待某个身影——白厄如果没课,经常会“顺路”来接他。
和同学说话时,声音会不自觉地放软,带着一点天然的、毫无攻击性的依赖感。
甚至偶尔在白厄面前,会流露出一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气的小动作,比如扯扯袖子,或者用湿漉漉的眼神无声地提出要求。
这些变化,或许墨徊自己感觉不明显,但落在熟悉他以前那副冷淡疏离样子的人眼里,简直是翻天覆地。
最头疼的,莫过于拉帝奥教授。
作为少数知情人之一,又是极度理性且护短的性格,拉帝奥对墨徊这种“自暴自弃”的状态感到十分不满。
尤其是当他某次来大学城开讲座,顺路“视察”墨徊情况,恰好看到墨徊和白厄一起从图书馆出来,两人之间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亲密氛围和无法忽视的混合信息素时。
教授那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甚至没顾得上场合,直接迈着长腿走过去,冰冷的视线先是扫过两人下意识松开的手,然后像探照灯一样落在墨徊身上。
墨徊一看到拉帝奥,瞬间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