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教导主任抓包的小学生,下意识地就往白厄身后缩了缩,小声嗫嚅:“拉、拉帝奥老师……”
白厄则上前半步,将墨徊护在身后,态度恭敬却不失分寸地向拉帝奥问好:“拉帝奥教授。”
拉帝奥根本没理白厄,目光依旧锁定在墨徊身上,眉头紧锁,声音冷得像冰:“你的控制训练呢?我记得给过你相关的学术论文和训练方法。”
“就算暂时无法完全收敛,也不该放任到这种程度。还有你,”他的目光终于转向白厄,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和不满,“你的气息收束是摆设吗?在公共场合不知道收敛?”
白厄被劈头盖脸一顿训,却没有反驳,只是微微颔首:“抱歉,教授,是我疏忽了。”
他认错态度良好,但身体依旧稳稳地挡在墨徊前面。
墨徊看着拉帝奥难看的脸色,心里又怕又愧疚,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小声辩解:“老师……不怪他……是我自己……”
“你闭嘴。”拉帝奥冷声打断他,显然怒气未消。
他看着墨徊那副完全被“驯化”、还下意识维护“凶手”的样子,就觉得一股无名火起。
这和他预想的、墨徊能在保持独立性的前提下与Alpha平稳交往的场景完全不同。
这股火气,最终撒在了当初负责宿舍分配的人头上。
也不知道拉帝奥用了什么方法,直接找到了学校后勤管理部门的主管,以博识学会高级学者的身份,就“学生宿舍分配系统存在的严重安全隐患及信息素管理漏洞”提出了“学术质询”。
据说,那位主管被这位以毒舌和严谨着称的教授用各种数据和案例驳斥得哑口无言、冷汗直流,最后差点当场写检讨。
虽然最终因为墨徊和白厄都没有提出换宿舍申请,且目前情况“稳定”(拉帝奥对此词表示冷哼),分配结果没有更改,但这件事还是在相关部门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白厄,自然成了拉帝奥教授的重点“关注”对象。
虽然明面上不再像那天一样直接训斥,但每次见面,拉帝奥那冰冷审视的目光、偶尔针对性的学术提问——仿佛在测试他的智商和可靠性。
以及那种无处不在的“你小子配不上我家孩子”的气场,都让白厄压力山大。
墨徊对此心知肚明,既感动于拉帝奥老师的回护,又对白厄感到十分抱歉。
一次,拉帝奥又来“顺路”看看,恰好白厄不在。
墨徊赶紧给教授倒了杯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在对面,小声说:“老师……您别总是……针对白厄嘛……他真的很努力了……”
拉帝奥端着水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努力?努力让你连信息素都控制不住了?”
墨徊顿时语塞,心虚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更小了:“……那个……控制起来……真的很难嘛……而且……而且……”
他越说声音越小,“……有时候……也不想控制……”
最后那句话,几不可闻,却清晰地落入了拉帝奥耳中。
教授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闪烁却带着一丝倔强和坦然的墨徊,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能用最复杂的公式推导宇宙常数,能解构最晦涩的古文字,有时候却无法理解这种名为“喜欢”的、毫无逻辑可言的情感。
他看得出来,墨徊是自愿的。
甚至乐在其中。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被滋润被呵护的柔软状态,是伪装不来的。
拉帝奥沉默了良久,最终只是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仿佛喝下去的是无尽的无奈。
“随你吧。”
他放下杯子,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那股冰冷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不少,“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以后易感期别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