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这可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脑子进水了!给我憋回去!”
凡骨被揉得呜呜作响,眼泪倒是真的被吓回去了几分,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恶鬼。
神胎看着这一幕,金色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微弱的无奈。
他伸出手,隔着沙发的距离,虚虚地摸了摸凡骨的脑袋,动作显得有些生疏,但意图是安抚的。
“小不点的话,”他平静地分配任务,“需要静心学习什么东西的时候,比如新的绘画技巧、某种陌生的知识体系,或者需要极度专注和耐心去解析某种力量结构时,就由你去。”
“你的学习能力和专注度,是我们之中最强的。”
凡骨眨了眨还泛着水光的深棕色眼睛,似乎因为被赋予了有价值的任务而稍微振作了一点,小声地“嗯”了一下。
恶鬼放开凡骨的脸,重新瘫回自己的暗红色沙发,抱着手臂,一副“我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的表情,吐槽道:“主意识里面居然还分三个意识开会,这种情况究竟该称之为什么?”
“精神分裂?人格解离?还是什么新型的令使特色?”
“跟爸爸学什么不好,学精神分裂?!他老人家倒是乐子看得很欢吧!”
神胎对此倒是很淡定,他用一种分析性的口吻回答:“本质上,并非分裂。”
“更像是三种不同属性、不同规格的配件,被强行凑合到同一台主机上运行。”
“系统底层逻辑存在差异,导致兼容性不佳,无法完美融合为一个统一的操作系统,只能分区块并行处理任务。”
这个比喻非常贴切,冰冷,精确,直指核心。
恶鬼代表的是欢愉命途力量、鬼界规则残余与生存本能混合出的“行动派”与“混乱侧”。
神胎代表的是啃食规则后获得的、接近世界本质的“理性侧”与“计算核心”。
凡骨则代表着墨徊作为“人”的底色——情感、学习能力、以及那份深藏的痛苦与脆弱。
三者来源不同,特质迥异,强行糅合在一起,不出问题才是怪事。
凡骨消化了一下这个比喻,怯生生地看向恶鬼:“所以……最近都是小恶你出去主导意识吗?”
他对于外界还是有些畏惧,那些复杂的社交、需要快速反应的场合,都让他感到压力巨大。
恶鬼墨徊闻言,立刻得意地翘起了尾巴尖,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狡黠和兴奋的笑容:“那当然——!谁让你是个小社恐,大家长又是个懒得动弹的思考机器呢?”
“你们就好好待在后台,努力控制、压制、削减那些乱七八糟的负面心理和过于汹涌的力量反噬,让我一个人出去玩吧!”
“哼哼哼——”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显得志得意满。
神胎微微颔首,确认了这个分工:“嗯。”
“内部力量的梳理、负面情绪的疏导、以及对另一股力量和欢愉力量的初步驯化,由我和小不点负责。”
“外部的人际互动、任务执行、以及……扮演一个相对正常的列车组成员,就交给你了。”
他金色的眼眸看向恶鬼,虽然没什么情绪,但也传递出一种“我们知道这并不轻松”的默认。
凡骨叹了口气,小脸皱成了一团:“持久战啊……感觉好漫长。”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主……主体掰回……嗯,更稳定的正道上来啊?”
他所谓的正道,或许是指三者能够更和谐地共存,甚至最终融合,让墨徊不再需要这种内部会议来决定谁“上台表演”。
不过这显然不太可能。
神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调用庞大的数据进行计算和推演。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但内容却不容乐观:“初步估算,至少需要达到对自身力量拥有更高层级掌控力的阶段,比如……半神之境?这还只是初步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