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我们体内另一股力量,虽然目前愿意被我们驱动和使用,但其本质过于阴冷、执拗,与生者世界的法则存在根本性冲突,强行使用和融合,负担还是太勉强了……”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至于爸爸直接赋予的欢愉命途力量,性质上倒是活跃且……包容……”
“但你也知道,那力量本身也是疯的一批,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混乱倾向,用它来作为粘合剂或者主导力量,风险极高。”
恶鬼听着,虽然脸上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尾巴摆动的频率稍微降低了一些。
他接口道:“而且,别以为我主导意识出去玩就很轻松。”
“我主导,也只是行事风格上会更活跃、更抽象一点,显得像个乐子人。”
“但你俩负责的部分——小不点的敏感共情,大家长的冷静分析,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和力量躁动——可一点都没被关闭啊!”
“就像背景音一样,一直在那里嗡嗡作响,我得时刻分心去平衡,去伪装,去确保不会一个不小心就真的把谁当成小蛋糕给融合了。”
凡骨点了点头,对这个描述深有体会:“就像……一台电脑要正常运行,CPU、内存、显卡、硬盘……所有的硬件和后台进程当然都要启动啊。”
“只是有个主要的用户界面和交互程序放在明面上运行,负责和外界沟通而已。”
“我们三个,就是这些不同的硬件和进程。”
神胎总结道,金色的目光扫过恶鬼和凡骨:“正是如此。”
“谁让我们是一个意识被撕裂、或者说被迫分化出的三个侧面呢。”
“在根源上,我们依旧是一个意识,记忆共享,感知互通,命运与共。”
“是一体的。”
这个认知让意识空间内短暂地沉默了下来。
无论是躁动的恶鬼,理性的神胎,还是敏感的凡骨,都明白这一点。
他们之间的争吵、分工、抱怨,更像是一种内部的压力调节和功能优化。
他们共享着被活埋的恐惧,共享着啃食规则时的痛苦与狂喜,共享着对列车上那份温暖的渴望与畏惧,也共享着那个遥远身影带来的、沉重而甜蜜的思念。
“哼哼,知道啦知道啦,一体的,烦死了。”
恶鬼率先打破了沉默,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从暗红色的懒人沙发里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身后的尾巴也舒展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