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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流转,画面回到了墨徊在家。
被阿哈强制封印了相关记忆的墨徊,表面上似乎恢复了“正常”。
他依旧安静,带着书卷气,会坐在窗边画画,会帮“父母”做家务。
在对他来说不正常的世界里,他努力的让自己和这个不正常的世界保持一致。
只是,那份属于哀丽秘榭的金色阳光,似乎从他眼底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更深沉的、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从何而来的寂寥。
然而,封印并非完美无缺。
在那些无意识的时刻,当他放空发呆,或者沉浸在自己的速写本中时,笔尖会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地勾勒出那串冰冷的数字。
有时,在数字的旁边或下方,还会出现那两组诡异的代称。
Neikos496
philia093
但每一次,当墨徊的意识稍稍回笼,看到自己写下的这些东西,他都会像被烫到一样,用笔狠狠地将Neikos496和philia093用力划掉!
黑色的线条粗暴地覆盖了字母和数字,在纸面上留下深深的凹痕和墨迹的污痕,仿佛要将它们从自己的思维中彻底抹除。
他拿着笔,看着纸上被划得乱七八糟的痕迹,眼神有些迷茫,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不对……”
“……感觉不对。”
“总觉得……很奇怪。”
“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抓住那一闪而逝的违和感,却徒劳无功。
“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串没有被划掉的上,眉头紧锁,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排斥和困惑。
“这……到底是什么?”
“是人名吗?还是……地址?密码?”
他苦思冥想,却一无所获。
那串数字像一个冰冷的烙印,刻在他的潜意识里,提醒着他一段被强行抹去的、充满痛苦与空白的过往。
他叹了口气。
于是用手机查找两个词语的相关性,陷入了一种思考。
墨徊发出感叹:“难道我陷入什么奇怪的哲学思考里面了?”
拉帝奥死死盯着影像中墨徊划掉代称又对着数字困惑的画面,脑中灵光乍现。
他猛地抬头,看向屏幕上单独截出来的,哀丽秘榭灾难前,白厄和昔涟最后的身影,一个难以置信却逻辑自洽的推论瞬间成型。
他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
“难道……[Neikos496]和[philia093]这两串代码……它们对应的……就是白厄和昔涟?!”
“灾厄是触发Neikos的剧情工具,而被卷入其中的白厄和昔涟,他们的存在本身,或者说他们与墨徊的关系,就是philia的载体?”
“所以被赋予了编号?”
“就像墨徊自己,也被那个[]所标记?!”
这个推论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观测室和列车组都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将活生生的人——或者说,在所有人认知中活生生的存在视为带有编号的“变量”或“数据”。
这想法本身就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非人感和控制欲。
红珠子的记忆世界,在墨徊对着数字喃喃自语的困惑画面中,似乎即将走向终点。
然而,那被封印的记忆深处,被划掉又无法抹除的代称,以及那冰冷的,都如同深埋的种子。
而阿哈最后的预言,那句“还会相见的,在更遥远的未来”——
让所有人心里都悬上了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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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珠子的影像并未结束,它如同一条承载着宿命的河流,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