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刻夏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晰,“现在,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你惹上的,绝不是什么青春期躁动或者恋爱烦恼。”
他向前一步,将信纸塞回白厄手中,红蓝瞳里闪烁着洞穿迷雾的锐利锋芒。
“你惹上的麻烦,很可能涉及到了某种我们尚无法完全理解的……力量。”
“一种能窥探、甚至能……篡改记忆的力量。”
白厄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短暂的沉默在空旷的教室里弥漫,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古老树庭枝叶摩挲的沙沙声。
“看你这样子,”那刻夏的声音带着洞悉的冷嘲,他并没有收回逼视的目光。
反而像是从白厄细微的反应中确认了什么,“应该不只有刚才那封让你神魂颠倒,思考存在意义的杰作吧?”
“前面的信呢?藏起来当传家宝了?”
白厄喉咙滚动了一下,低声道:“……没带过来。”
“这封信……是我临时收到的。”
他想到了与盗火行者那场诡异的遭遇,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哼。”那刻夏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抱着手臂,姿态充满了不耐烦,“无事。”
“那种繁词戎句堆砌充斥着无谓抒情的东西,我也懒得看。”
“浪费生命。”他刻薄地评价,随即话锋一转,带着种研究者面对实验数据的命令口吻,“你,大致说说。”
“前面那几封裹脚布一样长的信,都写了些什么玩意儿?以及——”
他锐利地扫过白厄的脸,“你收到它们时,是个什么感觉?”
“别跟我扯什么‘温暖’‘感动’之类的废话,我要的是最直接的反应。”
白厄深吸一口气,知道躲不过去。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复述那些深深刻印在他脑海中的信件内容,尽量简洁,也尽量客观,避免带入过多的个人情绪——虽然他深知这很难。
“第一封信……”
白厄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有些干涩,“是一只……很奇特的机关小鸟送来的。”
“没有署名,没有地址。”
“信里……提到了我的家乡,哀丽秘榭。”
“里面的景色描绘……非常细致,麦浪,河流,磨坊……甚至是一些……只有长期生活在那里的人才会注意到的角落的光影变化。”
他顿了顿,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困惑,“我无比熟悉,就像……写信人亲眼见过一样。”
“……机关鸟?哀丽秘榭的细节?”
那刻夏的眉头微微挑起,但他没有打断,只是示意白厄继续。
“第二封信……”白厄继续道,“第一次提到了雪原。”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第五封信里说的贝洛伯格了。”
“写信人说,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在那个被冰雪覆盖的地方,利用他的谈判技巧,帮助当地人解决了一个巨大的威胁……似乎是某种灾难的源头?”
“最终让那个地方重新引来了生机,恢复了秩序。”
他努力回忆着信中的措辞,“信里着重描写了他如何分析局势,找到关键点,然后……用一种近乎冒险的方式,说服了原本可能是敌对的势力进行合作。”
“谈判技巧?解决巨大威胁?恢复秩序?”
那刻夏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像是在评估某个实验方案的有效性,“听起来像个爱管闲事的游方政客,或者……一个自诩救世主的冒险家。”
“继续。”
感受到那刻夏语气中并非全然的否定,白厄稍微放松了一点:“第三封信……内容相对少些。”
“写的是他在那个雪国,和一个……很厉害的对手进行了一场关键的谈判。”
“信里说,他提前做了大量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