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火苗\"啪\"地窜起，在他们之间投下跳动的阴影。
郁欢在火光中看清了森鸥外的眼睛——那里面的笑意根本没有到达眼底。这不是关于吸烟的训诫，这是警告。关于她今天出现在会议室外面的警告，关于她知道太多的警告。
\"这个我没收了。\"森鸥外站起身，将打火机滑入白大褂口袋，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像手铐合拢，\"作为交换...\"他变魔术般从另一侧口袋掏出什么，轻轻放在郁欢颤抖的手心里。
是一包水果糖。
\"戒烟糖。\"森欧外笑眯眯地解释，\"爱丽丝很喜欢的口味。\"
郁欢机械地点头，柠檬黄的包装纸在她掌心沙沙作响。当她再抬头时，巷子里只剩月光和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她剥开一颗糖塞进嘴里，甜得发苦的味道立刻充满了口腔。
远处的港口，一艘货轮鸣着汽笛缓缓离港。郁欢望着漆黑的海面，突然明白了中也为什么总在调整那顶帽子。在这座吃人的城市里，有些承诺需要用生命来守护，有些秘密则必须带进坟墓。
她将糖纸折成小小的鸢尾花形状，松手任夜风把它卷走。明天开始，她会更小心地藏好自己的好奇心——毕竟森鸥外已经给过她一颗糖了，下一颗说不定就是子弹。
郁欢站在首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横滨港的万家灯火。玻璃反射出她淡漠的眉眼和身后森鸥外批阅文件的身影。十三岁的少女指尖划过冰冷的玻璃，在雾气上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痕迹。
\"郁酱，红茶要凉了。\"
森鸥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仿佛真是一位关心女儿的父亲。郁欢转身时已经挂上乖巧的微笑，端起骨瓷茶杯的动作优雅得不像个孩子。茶水温热，加了两块方糖——正是首领偏好的甜度。她小啜一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谢谢森先生。\"
这个称呼在舌尖滚动，不带任何温度。办公室的角落里，爱丽丝正给金发人偶梳头，哼着走调的德国民谣。郁欢知道，那个人形异能才是森鸥外唯一会倾注真实情感的存在。
茶杯与托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森鸥外从文件中抬头，镜片后的紫红色眼睛微微弯起：\"下周的武器交易，你和中也君一起去。\"
不是商量，是命令。郁欢垂下睫毛，在茶面倒影中看见自己无机质般的黑瞳。三年前那个雨夜，她就明白了这场\"收养\"的本质。
那天她传送到诊所里面，可怜兮兮的求森欧外收养或救她
而森欧外，不早也看穿了吗？
她表演得足够逼真，但森鸥外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告诉她——他们都在演戏。
\"郁酱在想什么？\"森鸥外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首领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带着消毒水气息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玻璃倒影中，他们像一对真正的父女。
\"在想交易时的应急预案。\"郁欢放下茶杯，转身时肩膀自然地脱离那只手的触碰，\"需要准备毒药吗？森先生。\"
森鸥外笑了，那种让敌人毛骨悚然的和煦微笑：\"真是可靠的孩子。\"他走回办公桌，从抽屉取出一个银色小盒推给她，\"新研发的神经毒素，0.2克就足够。\"
郁欢接过毒药盒时，两人的手指有一瞬间的接触。森鸥外的手温暖干燥，而她的指尖冰凉。这种温差让她想起第一次为森鸥外试毒的场景——十二岁的她面不改色地喝下可能致命的红茶，而森鸥外只是微笑着记录她的脉搏数据。
\"就算作为森鸥外的养女...\"郁欢将毒药盒收进制服内袋，想起太宰治某次醉酒后的话，\"...也比不过他心爱的横滨的一粒尘埃。\"
当时中原中也气得揍了太宰一拳，但她知道那个绷带浪费装置说了实话。森鸥外收养她，不过是因为看中她那双能分辨380种毒药的眼睛，和面对死亡时异常冷静的大脑。
\"我出门了，森先生。\"郁欢行礼告退，在转身的瞬间敛去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