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正握着一罐在他手里很显小的旺仔牛奶。
戚礼一愣,“给我的?”
秦明序:“废话。”
戚礼抿抿唇,看到自己的右手,小声说:“那你给我打开。”
帘外很不耐的“啧”一声。牛奶退出帘子,啪的一声,打开了,又伸进来。
戚礼用左手接,指腹碰到了他的虎口。她接过来,喝了一口。
秦明序坐回椅子上,左手虎口无意识在裤子上蹭了一下,他低头看去,什么也没有。
他盯着那道帘子,午后的阳光将戚礼的影子投在上面。她胳膊微抬,正在喝那罐牛奶。
秦明序看了半晌,反应过来转走视线,没一会儿又忍不住转回来。
他不时变换坐姿,岔着腿不是,翘二郎腿也别扭,最终皱着眉,问了里面的人一句:“喂,你最近怎么不去后山了?”
戚礼手一抖,牛奶差点撒了,“什么?”
她这句仅表达此刻心中莫大的恐慌,有一个声音反复念着: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秦明序下一句话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他站起身,朝帘子逼近几步,“我说,你最近怎么都不去后山的天台上睡觉了?”
戚礼猛一起身,一把拉开帘子,抬脸看他,震惊不失惊恐地问:“那天在天台上的人,是你?”
她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秦明序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很平淡的语气:“是啊。”
像是看出她窘迫和慌张,他眉一挑,微勾起唇,说:“天天中午跑我躺椅上睡得跟小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秦明序!”戚礼气急败坏。
秦明序移开目光,低声笑个不停,喉结不住的上下移动。
戚礼呼吸急促,她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在那张过分宽大的椅子上睡午觉,此刻想起来跟误入虎穴有什么区别,她还以为那天脸上的阴影是飞鸟,合着老虎早就盯她好几天了。现在后知后觉,胆子都麻了。
“你怎么不早说!”她嘴硬着反将一军,“把我叫醒啊。”
“我怕你吓死。”
“……”现在说也没区别好么。
不过,戚礼想到自己要是午睡醒骤一睁眼看到秦明序那张脸,估计没比恐怖片贴脸好多少,以后睡觉都得有阴影。
她咬着唇壁,跟他说:“放心,我以后不去了。”
“你的书还在那儿。”
戚礼刚想起来,她的全套三体。
“那,那你给我拿回来。”
“关我屁事。”
戚礼气结,把头扭一边去了。
没一会儿床边悬着的脚被踢踢。“欸,跟你商量。”秦明序说。
熟悉的话术出现在完全不可能的人的嘴里。
戚礼瞅他。他继续说:“你不换位置,我把天台分你一半。”
戚礼睁大眼睛,“我要你天台干嘛,烧烤吗?”
知道天台那些垃圾有具体的主人,她怨气丛生:“你知道那些烧烤签子我收拾了多久吗,连啤酒罐一起,我一卷垃圾袋都用完了。”
“还弄得哪哪都是木头碎,我下到三楼教室找扫把撮了两次才弄走。”
秦明序盯着她又开始笑,笑得戚礼更火。她翻了个白眼,坐下。
“那就再加一个。”他好不容易笑够了,坐到床尾的凳子上,手抵在下巴,看着她说,“你不换座位,我参加期中考试。”
他加的筹码都跟他自己有关系,她没好气,把那句话还他:“你考不考关我屁事。”
“真的?”他唇边勾着浅淡笑意,眼睛一眨不眨,“我好好学习都不行,那就真没办法了。”
戚礼狐疑地盯他,“就为了不让我换座位,为什么?”
秦明序没说话,幽深的目光寸寸下移,扫到了她鼻尖。
戚礼一顿,发觉他们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