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平坦,家庭和睦,哪有什么障碍。真要说有,那就是秦明序。此时他盯着这半生唯一一个报应,无声冷峻。但在桌上,他最终只是笑了笑,然后看了眼秦汀白。
秦汀白垂下眼示意清楚。
那次是很多人第一回细看秦明序,因为是家宴,又是女眷小辈居多,视线一游移,氛围就没那么严肃。
秦书禾是这里最小的一个,今年刚上初中,见到秦明序,眼都亮了,控制不住地往那边瞟。她几个哥哥都是相貌堂堂,但没一个俊得这么有攻击性、夺人眼球。
秦汀白给她夹了只虾饺皇,暗示她注意餐桌礼仪。她在这时听到秦知节问她,跟靳家那小子的婚事什么时候提上日程,他又替病情加重的叶英若说,她的身体无法负担,最终可能还是要二叔他们家帮上一帮,言辞恳切,状若慈父。
秦汀白手顿了顿,放下筷子,抬眸道:“暂时没这个想法,司恒明年业务范围要拓展到瑞士,会很忙。”
“工作是忙不完的,你忙、溪山也忙,空不下来就不结婚了吗?”小姨庄静问她。
秦知节没说话,但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不结又怎样。”秦汀白眼眸稍冷,又在抬眼那刻掀起一点淡薄笑意,缓缓问:“应该影响不到秦家的任何人吧。”
庄静笑容尴尬,秦知节立刻说:“你做得足够多了,但不可否认和靳家联合会让秦家更好,你和溪山是自由恋爱,天时地利家世匹配,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懂。”秦汀白说,“但我不结。”
桌上没有第三个人敢说话,秦明序在这种僵硬的氛围下表情自如地起身离席,终于让秦知节找到了发泄的由头。
“你看不见桌上这些长辈是吧,连句话也不说,不知礼数的浑崽子!”
严厉的声音在宽阔的餐厅渐显回声,但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秦知节一点也不尴尬地坐直,看着秦汀白,刚想说什么,秦汀白手指敲了敲桌面,掀眸静静地回视秦知节。
硬是让他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
差点忘了,这个家里,除了秦伯钧,没人做得了秦汀白的主。
她问:“还有问题吗?”
秦知节咬紧了后牙,慈父般微笑着说:“……没有。”
“那我回公司了。”说完,站起身就走了。
临出大门前,迈巴赫后座的车门被敲了敲,秦汀白从后视镜看到秦明序的人影,开了锁。
秦明序相当自然地坐进来,“捎我一程。”
“你今天应该留在这儿。”秦汀白说。
“你怎么不留?”他反问,又说,“我走的理由跟你一样,你都忍不了,我为什么要忍。”
秦汀白转走视线,不发一言将车驶出了秦宅。
秦明序瞟了几次后视镜里秦汀白没什么表情的脸,秦汀白忍无可忍:“有话就说。”
他顿了几秒,问:“你为什么不跟那个人结婚?”他略垂下的眼眸稍带谋算,捏着指节,“你们是玩玩的?”上次看着不像啊。
“玩个屁,你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从车上扔出去。”秦汀白受不了秦明序用那种轻佻的语气评价她和靳溪山,忍不住爆了粗。
“那为什么?”秦明序想在秦汀白这儿要个确切的态度。他还欠着靳溪山两百万呢,不对,是四百,他当时被靳溪山几句话激得上头,说了翻倍还。
他本以为之后通过秦汀白两人怎么也能再碰到,现在看来,万一他俩吹了,秦明序这钱都不知道联系谁还上,要是让秦汀白知道他跳过她找前男友借钱,估计得扒他皮。
虽然说秦明序不怕,但惹怒秦汀白还挺麻烦的。
他想了想,又问:“他是哪个‘靳’?”
秦知节口中能跟秦家势均力敌的姓氏,岚城根本没有。
秦汀白说:“北市的。”
秦明序心下一顿,掏出手机搜索北市的靳姓大族,结果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