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
有人察觉不对了,帘子一角轻动,露出一个秃顶的侧脸。戚礼还没看清人,就注意到二楼的玻璃上出现了一双细瘦的手,皮肤青白,在阴天里格外刺目。
有人跑出来了,面包车从地下开上来,三四个男人急吼吼坐了进去,没有女人,一个也没有。戚礼面无表情地紧盯,即使隔着老远,也往树干后面躲了躲。她眯着眼睛,冷静地想了想。
地图上原点的位置一台设备也没有了,剩下的目的地都是这,也许眼下这栋别墅就是最后一处地点。
她不能确定,冷眼看着二楼窗户后升起薄薄烟雾,已经不见了那双青白的手。
戚礼深吸一口气,暗骂一句。从兜里掏出口罩,冲了进去。
里面已经一团乱了,领头的几个医生对危险的嗅觉灵敏,跑路经验无比丰富,他们只带走了一个中介,把不知情况的员工全丢在了这里。
还有病人。
戚礼打湿了口罩和外套,从一楼上去,见着了几个病床上昏迷的女人,手臂套着无菌布,长长的取卵针就在铁盘里放着,麻药刚打完,就被这群畜生扔在了这里。
在这种手术中,能打麻药的都是会二次利用的“高货”,因为一次性的“商品”不需要增加多余成本。想拿到钱,要付出的代价里,疼痛反而是最轻的那个。
她一眼也没有多看,只担心那双手臂的主人等不到警察到来。
二楼那间病房不知怎么,着了火。
她飞奔上楼的时候,格外注意了监控的位置,不出所料,除了一楼大厅有一台正对着门口的监控在工作以外,其他的顶角,要么探头只被两根电线挂着,要么根本就没安装。
这样才能最大化减少证据流到警方手上。
很多人看到她,一张陌生面孔,可谁也没有站出来拦她,刚才有人大喊了一句警察来了,他们已经是自顾不暇。
到了二楼,右侧往里的走廊已经有了浓烟,有护士和挂着消炎点滴的女人冲出来,呛咳着往下跑。戚礼狠力拽住一个护士,大声问:“里面还有人吗!”
那护士说不出话,使劲摆手,戚礼又问:“新搬来的培养箱在哪!”
护士拼命挣扎,“不知……”
戚礼顾不得了,戴上帽子,勒紧脖颈就往里冲。
浓烟刚起来,她身上都是湿的,还来得及走这么一遭。她先找那个女人,直冲进左侧第二间,在地上把昏迷的女人提起来,往外拖。
女人的身量太小也太瘦了,戚礼拽起来轻而易举。这间房是火源,靠窗的实木桌子抽屉大开着,里面的文档纸张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戚礼猜测那应该是客户的信息资料,所以那些人在走之前最先做的就是把这些金主的信息销毁。
她控制着呼吸以免浓烟大量进入肺部,却在马上要出门的一瞬,突然被人拽住脚踝。
戚礼憋了太久,因为受惊没控制住大吸了一口浓烟,咳得双目赤红才缓过来。
她看清了地上的人,地上的人也看清了她,震惊到双目濒裂。
戚礼想都没想,狠一脚踹过去,先把腿挣了出来,拖起昏迷女人的腋下,全力把她拽到走廊湿漉漉的地毯上。
“戚礼!!”
背后的人拼尽全力叫出了她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
戚礼在浓烟稀少的安全走廊转身,俯视着房间里无法站起的女人,神情冷漠酷戾。
好久未见,她更瘦了,以前合身的小洋裙兜在她身上像个麻袋,全无美感,何况她哭得鼻涕眼泪横流,那点惹男人怜爱的特质也丧失殆尽。
太多的促排药物输进时柳体内,挖空了她的卵巢,将贪婪的人化身成了一具会说话的骷髅架子。
小柔被戚礼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呆楞着连哭都忘了,她麻药还没过,也想逃命,却被急冲进来的医生一脚踹在毫无知觉的下腹,此刻根本无法站起。
她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