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这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天已经黑了下来。
窗帘没拉,有灯火映到远处的山上,影影憧憧在黑夜里像什么恐怖的巨兽,和白天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戚礼穿拖鞋下床,无意间踢到床边的盒子,低头一看,金子做的玫瑰还安放着。她想了想,给秦明序发消息:你在哪儿?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定位在离酒店有一段距离的地上停车场。
戚礼换了简便的长袖衫和仔裤,找了个厚实的外卖袋子装起那花,就这时,小思回来了。
她睁大眼睛,扫过戚礼手中的袋子,问:“姐,你要去哪啊?”
戚礼就说:“出去一趟。”
小思跟着她,过去瞟见袋子里是金玫瑰那盒子,便说:“我跟你一起吧,有什么也能帮忙。”
戚礼抬起头,看她一眼,说:“不用,一点私事。”
戚礼关上门,小思在原地没动,拿起手机给一个人发信息,“我猜我们老大去找送她金子那人了,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回来。”
小思:八卦\/八卦\/
对面也同样回了个兴奋的表情包。
其实小思猜想那男人就是今天出现在片场的秦总,但她并没有向外人透露到这程度,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戚礼和他们项目背后的资方有关系。
戚礼下电梯,往停车场方向走。秦明序给的定位和片场夜戏那边是两个方向,她越走越觉得眼前昏暗,那片停车场收费比地下高,也算是个酒店的偏僻处了,没什么灯,连车都少。
她顿住脚步,抬头四望。看清方向之后,再走。
天上月光稀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这么晚了,戚礼一个单薄的女子,没什么惧意,真奇了怪了。
前方一声关车门的响,她抬头看去,秦明序换了件风衣外套,利落英俊,站在奔驰车边看着她走过去。
戚礼抿了抿唇,不去看他深邃的眼睛,随便放在他身上哪处,结果看到他没换的内搭左胸,还留有她的签名。
他像个珍稀恢弘的景点,她的笔迹有点到此一游的意思。
在他的左胸口,她这个薄情的旅人,不知道是就此经过还是永久驻留。
戚礼停掉胡思乱想,走到他面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直觉问:“下午去哪了?”
他轻薄的笑了下,“关心我?”
不能顺着他的话说,戚礼住嘴,把盒子提起来给他看,“拿走吧。”
他扫一眼,“非要还我是吧?”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手中挑走,轻轻一撇,外卖袋子飞出去,盒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
戚礼傻眼,给了他一拳,“你有病啊!”那可是金子,现在金价多贵啊。
她又跑过去捡起来,直接拉开后车座,往里一扔,“走你。”
说什么也要还他,秦明序深深凝着她,目光不明,她还真是富贵不能淫,什么都打动不了。他想起她刚才的样子,在酒店富丽堂皇的灯火和憧憧黑色山影之间,像白蔷薇拟人化了,破开无数日复一日的时间和痛苦向他走来。
她还是喜欢穿洁净的浅色,闲暇时爱把头发梳得很高,目标明确,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或事。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秦明序一直恍惚到她近在咫尺。
他问:“戚礼,你要什么?”
他可以满足她一切要求,只要她始终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
但那个人偏偏是戚礼。她说:“秦明序,我什么都不要。”
“从小到大任何我想要的,我都拥有了,不需要任何人锦上添花。”就算是添,戚礼也能自己满足自己。
她很难被这些黄白之物打动,她拥有最宝贵的爱和健全完好的人格,是秦明序曾经最最嫉妒的东西。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