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问他:“你要跟她结婚,我就问你,戚礼同意了吗?”
秦明序神色幽暗,没说话。
付帆一摊手,他就知道是这样。蒋容青又噎着了,持续震惊:“那你这不是逼婚吗?”
付帆咬着烟嗤笑,多新鲜呐,他们周围这一圈多少情人恨嫁,三儿留子逼宫,到秦明序这反过来了。
秦明序继续沉默,一向张狂桀骜的男人,此刻像孤寂的静泊。
他没什么话好说,也不是就比付帆乐观,觉得戚礼会答应他,只是现在脑子里除了这个念头就没别的了。戚礼怀了他的孩子,注定她跑不了了,这是命,她必须认。但就是因为想到了戚礼可能会拒绝,他发不出声音。
他是她生命中多余的、差劲的、可以被无情放弃的,一桩桩一件件,他在戚礼那的底气为零。
但他忍不了,还是要这么做。
即使会再一次被她伤害。没关系了,反正她孩子的父亲只会是他。
秦明序转身就走了,蒋容青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突然笑了一声。
回过头看见付帆面无表情,乐了,踢他一脚,“行了,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别泼他冷水了。”
有时候成年人就需要这么一个时机,否则想说的话永远张不开口,不知道在端着什么。蒋容青也没开过口,因为这么多年,像这样幸运的时机从来没有落到他的头上。
秦明序苦则苦矣,可蒋容青想要的,他都得到了。怎么能不羡慕。
他担心秦明序搞砸,给他发过去一条微信提醒:哥,记得鲜花和钻戒,求婚少哪个都不行。
想了想,又发一条:用心,别忘了说爱她。
*
关上门后,戚礼面朝着门外的方向,背影身纤肩薄。她怔了好一会儿,直到宋相宜出声叫她。
戚礼茫茫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那个视线走向,很明显。
宋相宜迟疑心虚地嗯了一声,是她一时情绪激动说秃了嘴。
谁知戚礼突然一下蹲在地上,手抱着头,细指插进发间,低低发出一丝崩溃的气音。
宋相宜揪着手指头,唯一念头是:完了,她搞砸了,她姐真不想秦明序知道。
蹲在地上的人说:“相宜,我生理期来了……”
“嗯。”
嗯??!
宋相宜陡然睁大眼,这不对吧。
戚礼顶着一个乱糟糟的脑袋转过身,白着脸诉说:“下船第二天就来了,特别疼,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没怀孕。”
当时戚礼整个人石化在问诊的椅子上,嘴巴僵着问:“可是我生理期有三个月没来了,验孕棒的检测结果是两条杠。”
医生镜片后一双眼有点不耐,说:“验孕棒的准确率是95%到99%,操作方法和保质期都会影响结果。血已经抽过了,你的指数比普通人略高,但确实没怀孕。再说你什么时候验的,第一时间怎么不来医院查呢?”
戚礼张了张口,难得气虚,“工作……比较忙。”
医生对这种年轻人见怪不怪了,仗着年轻不把自己当回事,总觉得工作比身体重要。她在电脑上敲病例,说:“你气血双亏。身体里都没血,生理期怎么来啊。”
“啊?”
“你看看这几个指标。”医生拿笔给她指,“这已经是亚健康了,你才多大?早上照镜子看看,脸上都没红晕了,还以为自己天生这么白呢。”
戚礼坐得端正,手放在腹部,垂头,老老实实地听这位毒舌医生批评。
医生继续敲病例,“持续发烧就是身体给你的信号,说明你免疫力已经下降了。”
她有最自律的生活作风啊,忍不住小声辩解:“我平时还是比较注意养生的,从来不吃夜宵,外卖很少吃都是自己做饭,连冰箱里的冰水也不喝,一直都是常温和热水。”
医生看都没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