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炼真录》的原理,复杂得让他都得眯着眼琢磨半天才能看懂!
“这……这是你一个时辰内弄出来的?”
墨谷子的声音都变调了,古板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手里的笔记都有点拿不稳,指尖甚至在微微颤抖,
“你……你是不是偷偷翻了我的机关秘录?”
“没有呀!”苏言摇摇头,语气依旧诚恳,“弟子就是觉得这符样很有意思,就多琢磨了琢磨,没想到还真发现了点小问题。要是有不对的地方,您别生气,我再改!”
墨谷子看着眼前的符纸和笔记,又看了看苏言一脸“我只是随便研究了下”的纯良模样,突然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脊梁第一次没挺那么直,活像个被抽了筋的木偶:
“罢了罢了……我这当师父的,反倒被你这徒弟给上了一课。你这孩子,哪是需要教的?分明是来气我的!”
他说着,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最后干脆破功笑了出来——虽然被打脸打得有点疼,但看着苏言这股子又聪明又好学的劲头,心里比谁都高兴。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钥匙上还挂着个小小的机关铜片,递给苏言:“这是精工阁机关秘录的钥匙,你拿去看。以后画符要是有什么想法,别憋着,咱爷俩一起琢磨——说不定你还能教我两招!”
苏言接过钥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多谢墨长老!弟子一定好好学!以后有不懂的,还得麻烦您!”
墨谷子:“……”
苏言拿着机关秘录钥匙走后,墨谷子坐在工坊里,越想越不对劲。
他盯着案上那张被苏言修改过的聚灵阵符,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铜屑被震得来回跳动,活像他此刻乱成一团的心思。
“不对!绝对不对!”墨谷子猛地一拍桌子,差点把刚泡好的凉茶打翻,
“画符讲究的是循序渐进,那小子就算悟性再高,也不可能一炷香画完三重暗纹,半个时辰搞定镇纸符,还能修改师祖的高阶符样!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捋着胡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脑子里像转着精密的机关齿轮,开始疯狂复盘——苏言最早是旭东的俗家弟子,后来才归到他门下。
旭东那老小子虽然爱逛勾栏,但在蓬莱阁时也是有点本事的,炼丹和术法都还算拿得出手。
难道是旭东偷偷给苏言传了画符的秘诀?
可转念一想,墨谷子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旭东那老小子最不耐烦画符,当年让他帮忙画张简单的清心符,他都能画得歪歪扭扭,还找借口说‘符纸硌手’。他怎么可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
排除了旭东,墨谷子的目光落在了案上的高阶符样上——这可是云阳师祖传下来的宝贝,苏言修改符样时用到的机关原理,连他都得琢磨半天,苏言一个刚接触机关术的小子,怎么会懂这么深?
“难道……是师祖偷偷传艺?”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墨谷子的眼睛瞬间瞪圆,古板的脸涨得通红,
“好啊!云阳师祖偏心!当年传我符样时还说‘要靠自己琢磨’,结果偷偷给苏言传了秘诀!不行,我得找旭东问问清楚,要是他知道什么,非得让他说出来不可!要是他不说,我就……我就跟他没完!”
墨谷子越想越气,抓起案上的机关拐杖,“噔噔噔”地就往外走,脊梁挺得比平时还直,活像个要去讨公道的老秀才,眼神里满是“我一定要问出真相”的决绝。
墨谷子一路打听旭东的下落,最后在扬州最有名的妙音坊门口停住了脚步。
粉色纱灯在风里晃悠,丝竹声混着女子的笑声飘出来,像勾人的钩子。他攥紧机关拐杖,指节都泛了白:“旭东那老小子,竟然躲在这里!”
刚迈进门槛,香风就裹着脂粉气扑过来,墨谷子猛地屏住呼吸,鼻子里还是钻进一股甜腻的味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三个穿水红衫子的女子立刻围上来,手还想往他胳膊上搭:“道长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
“别碰我!”墨谷子往后跳了一步,道袍下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