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掀了起来,脸涨得通红,
“我找旭东!旭东道人在哪?”
“哟,墨老鬼?你怎么来了?”二楼雅间传来旭东的声音,他探出头,手里还端着个酒盏,身边倚着个穿绿裙的女子,
“快上来坐!红姑,给我这老伙计添个座!”
墨谷子踩着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铜片上。
进了雅间,他一眼就看见旭东搂着红姑的腰,桌上摆着两碟小菜,一壶酒快空了。
“旭东!你还有心思喝酒!”墨谷子把拐杖往地上一戳,
“我问你,苏言画符的本事是不是你教的?师祖是不是偷偷传了他秘诀?你今天不说清楚,我……”
“哎哎哎,先别急啊!”旭东笑着把他按在椅子上,满满倒了杯酒递过去,
“什么秘诀不秘诀的,先喝口酒润润嗓子。你看你,跑这么快,脸都红了。红姑,给墨道长唱段《采莲曲》,让他松快松快。”
墨谷子盯着酒杯里晃动的酒液,心里的机关齿轮又转起来:“他故意转移话题,还让女子唱歌……这是考验我的定力!对,肯定是!他知道我不懂这些,想让我分心!”
他接过酒杯,梗着脖子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像火一样烧过喉咙,他猛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呛出来了。
“慢点喝!”旭东拍着他的背哈哈大笑,“这是扬州的‘烧刀子’,烈得很!你这老小子,平时除了铜屑就是符纸,哪喝过这个?”“少跟我来这套!”
墨谷子擦了擦嘴,板着脸,“我问你,苏言的事……”
“来来来,再喝一杯!”
旭东又给了他满上,“喝了这杯,我就跟你说。”
墨谷子盯着酒杯,心里犯嘀咕:“他肯定是想灌醉我,让我问不出真相!我得忍住!”
可手还是不听使唤地端起酒杯,又喝了下去。
一杯接一杯,墨谷子的眼神渐渐发直,嘴里还断断续续地问:“苏言……师祖……秘诀……”
最后“咚”的一声,趴在桌上不动了。
旭东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这老鬼,喝这么点就醉了。红姑,让人把他扶到客房去,别着凉了。”
第二天清晨,墨谷子在陌生的锦被里醒来,头疼得像被机关锤砸过。
他坐起来,看着雕花的床顶,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我在哪?”昨晚的画面碎片般涌出来——妙音坊、旭东的笑脸、辛辣的酒、红姑的歌声……他猛地一拍大腿:
“糟了!我被旭东灌醉了!他用酒考验我,我没通过!”
他踉踉跄跄地走出客房,正好碰到揉着太阳穴的旭东。
“墨老鬼,醒了?”旭东笑着递过一杯茶水,“昨晚喝得不少啊,要不要再喝两杯醒醒酒?”
墨谷子接过茶水,一口灌下去,眼神瞬间清明了几分:
“你别想再用酒蒙混过关!今天我不喝醉,你必须告诉我苏言的事!”
“行啊,”旭东挑眉,“想知道?那就跟我来,今天咱们好好喝,你赢了我就说。”
又到了妙音坊,旭东点了一桌子菜,还加了两壶酒。
“今天咱们换个玩法,”旭东举起酒杯,“我唱首歌,你喝一杯;你问个问题,我喝一杯。怎么样?”
墨谷子心里一动:“他这是换了考验方式!想让我在声色里保持清醒!我不能输!”
旭东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扬州小调,声音还挺好听。
唱完,他把酒杯递到墨谷子面前:“该你了。”
墨谷子接过酒杯,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我问你,苏言是不是……”
“别急啊,”旭东打断他,自己也喝了一杯,
“我还没问你呢。你说,我这歌好不好听?”
“不好听!”墨谷子硬邦邦地说,“我问你……”
“不好听也得喝一杯!”旭东又给他满上,
“这是规矩。”墨谷子没办法,只能又喝了一杯。
就这样,旭东要么唱歌,要么问些无关紧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