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重,腰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多谢师父,多谢墨长老。
走之前,我想再巡视一下宗门,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安排的地方。”
白氓和白骠立刻站起身,白氓将砍柴刀别在腰间,刀柄朝外,方便随时抽出;白骠则背起长弓,手指搭在弓弦上,却没拉满,保持着随时能射箭的姿势。
两人一左一右跟在苏言身后,脚步轻得像猫,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他们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确保“家主”和“师兄”的安全,哪怕是在自己宗门的后院。
旭东和墨谷子也跟了上来,四人沿着宗门的边界缓缓走着。
晨雾渐渐淡了些,阳光透过雾气,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地碎金子。宗门的灵田刚翻过土,湿润的泥土散发出淡淡的腥气,几株刚种下的“凝气草”冒出嫩绿的芽尖,芽尖上还挂着露珠,在晨风中轻轻晃动,像在点头问好。
苏言蹲下身,轻轻碰了碰凝气草的芽尖,露珠顺着芽尖滴落在泥土里,很快就被泥土吸收了。
他想起昨天弟子们种灵草时的场景,几个小弟子蹲在地里,小心翼翼地把灵草放进坑里,还用小手把泥土压实,生怕灵草活不下来。苏言心里暗叹,这些弟子都是宗门的未来,他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保护好这个刚立起来的宗门。
弟子寮的窗棂是用松木做的,还没来得及打磨光滑,边缘有些毛糙,不小心碰到还会扎手。窗户上糊的桑皮纸还有些单薄,风一吹就“哗啦哗啦”响,显然是赶工搭建,还没来得及完善。
苏言伸手摸了摸窗棂,心里想着,等他从京城回来,一定要让墨谷子把弟子寮好好修整一下,给弟子们一个更舒适的居住环境。
苏言皱起眉头,停下脚步。他看着眼前简陋的宗门,心里满是担忧:“弟子们大多刚入门,修为最高的也才筑基中期,连像样的护体术法都没学会。要是遇到邪祟或者仇家偷袭,就凭咱们现在这点防护,根本抵挡不住,上次蓬莱阁的柳长老还派人来打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搞偷袭。”墨谷子搓了搓手,语气里满是无奈,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摆弄机关留下的,老茧很厚,摸起来硬硬的。
“我早就想造些护院机关了,可精工阁里的材料实在不够。”墨谷子叹了口气,指尖从掌心老茧上移开,落在腰间的精工印上,那枚青铜小印被他摩挲得发亮,却再难挤出半点多余的灵力,“之前让弟子去扬州城的‘五金铺’采买玄铁,结果被蓬莱阁的人截胡了,说咱们梦枢宗刚立宗,用不上这么多玄铁,把料子都分给了‘清风观’那些附属宗门。现在别说造能战斗的傀儡了,就连最基础的‘驱邪傀儡’,都凑不齐材料——连傀儡关节需要的‘玄铁轴’都没有,总不能让弟子们拿木轴凑数吧?”
苏言沉默着点头,他知道墨谷子没说假话。
上次去扬州城,他也见过那家五金铺,铺子里的玄铁堆得像小山,却偏偏对梦枢宗的弟子说“缺货”,明摆着是看蓬莱阁的脸色行事。
修真界本就弱肉强食,没有足够的实力,连买块玄铁都要看人脸色。就在这时,苏言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他抬起右手,掌心对着身旁的空地,指尖凝聚起一缕淡金色的灵力——那是识海瀚海的金沙灵力,裹着天照火的余温,在晨雾中泛着微光。
随着灵力注入,一道淡金色的光纹从他掌心浮现,像涟漪般扩散开来,在空地上形成一个圆形的光阵。
“嗡——”光阵中央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十四具通体雪白的傀儡从光阵中缓缓飘出,悬浮在半空中。
这些傀儡足足有七尺高,比寻常修士还要高出半头,躯体裹着一层绣有淡金色符文的白衣——符文细密而复杂,是上古时期的“聚灵纹”,能自动吸收周围的灵气,维持傀儡的运转。
傀儡的关节处镶嵌着银白色的玄铁,泛着冷冽的光,每一处衔接都严丝合缝,甚至连螺丝的痕迹都没有,仿佛天生就是一体。
最引人注目的是傀儡的眼窝,里面嵌着一颗淡蓝色的灵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