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遇到危险,还能靠着阵法拖延时间,等我们来救你!”
墨谷子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阵法的范围,从弟子寮到灵田,再到梦渊入口,都被他画进了阵法的保护圈里。
他是真的舍不得苏言走,梦枢宗刚立起来,苏言是宗门的核心,要是苏言出了意外,梦枢宗很可能会散伙。
苏言伸手接过阵图,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细密的符文。
上好的桑皮纸带着韧性,摸起来很厚实,墨香混着淡淡的灵气,顺着指尖钻进鼻腔,让他精神一振。
他能看到阵图上密密麻麻的修改痕迹——有的符文被划掉重画,纸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有的地方用小字标注着“灵气流向:左三右七”,字迹潦草却清晰;
还有的地方沾着干涸的墨点,显然是墨谷子反复琢磨、修改了无数次,才确定的最佳方案。
苏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越过旭东和墨谷子,看向不远处新搭好的弟子寮。
十几间木屋都是用新砍的松木搭建的,还没来得及上漆,木头的清香混着晨雾的湿气,弥漫在空气中。
木屋的窗户是方形的,没有装玻璃,只糊了一层桑皮纸,纸面上还能看到弟子们不小心留下的指印。
弟子们正围着临时搭建的灶台煮粥,灶台是用土坯砌的,上面架着一口大铁锅,铁锅冒着袅袅炊烟,与晨雾交织在一起,像一层薄纱。
几个年纪小的弟子还在灶台旁打闹,手里拿着用树枝做的小木剑,你追我赶,笑声清脆得像铜铃。
有个小弟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手里的小木剑掉在地上,旁边的师兄赶紧把他扶起来,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画面温馨得让人心头一暖。
可苏言心里清楚,整个宗门除了他和旭东、墨谷子三个金丹修士,就只有十几个刚入门的弟子,连个像样的护院都没有——要是他走了,宗门就像个没关上门的院子,谁都能来闯。
上次蓬莱阁的柳长老还派人来打探,装作是来买灵草的商人,结果被白氓识破了,虽然没出什么事,但也让苏言意识到,宗门的防护太薄弱了。
“我不是要去硬闯苏家。”苏言的目光重新落回旭东和墨谷子身上,语气平静却坚定,像块浸了水的青石,“我只是想找苏家的家主,问清楚当年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被冠上‘修炼邪术’的罪名。我听说苏振南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我能拿出证据,证明原主是被冤枉的,他应该会给原主一个清白。”
苏言顿了顿,摸了摸怀里的照天印碎片,指尖传来的烫意让他眼神冷了几分:“要是苏家不肯讲道理,不肯给原主清白,那我也不会客气——照天印的威力,你们也见过,就算苏家有护山大阵,我也有办法闯进去,至少能把真相查清楚。”
墨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旭东悄悄拽了拽袖子。旭东对着他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无奈,他太了解苏言的脾气了,这小子的性子跟他识海里的灵根树一样,认死理,只要是认定的事,就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墨谷子叹了口气,也知道再劝下去没用,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苏言能平安回来。
墨谷子从怀里摸出一枚巴掌大的传讯符。
传讯符是用千年梧桐木制成的,颜色呈深褐色,表面刻着复杂的“千里传讯阵”,符文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灵光,显然是用灵力加固过的。
这枚传讯符是墨谷子的宝贝,他本来是打算留着应急用的,现在却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
他将传讯符塞进苏言掌心,掌心的温度透过符纸传来,带着沉甸甸的关切:“这枚传讯符,是我用精工印特意加固过的,就算在灵气稀薄的地下密室里,也能传讯千里。你要是在京城遇到危险,别犹豫,立刻捏碎它——我和旭东就算拼了老命,也会马上去京城救你!”
苏言紧紧攥着传讯符,符纸的纹路硌着掌心,却让他心里格外踏实。
这枚传讯符不仅是墨谷子的心意,更是他和宗门之间的联系,只要捏碎它,就能感受到宗门的支持。
他对着旭东和墨谷子深深躬身行礼,动作标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