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萧副主任,此刻却像是被彻底抽走了所有力气和支撑。
她瘫坐在长椅上,背靠著冰冷的墙壁,头深深埋在臂弯里,单薄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著。
破碎的呜咽声从她埋首的臂弯中断断续续地传出来,那哭声里充满了无助跟绝望,完全不顾及任何形象,就像一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孩子。
楚白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从未见过萧姐这个样子,那个在他心中如同灯塔般坚定,总是给予他指导的人,此刻却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他放轻脚步,快步走到她身边,缓缓蹲下身:
“萧姐……”他低声唤道,伸出手,想要碰触她颤抖的肩膀,却又在半空中顿住,“我来了……別怕,我在这儿。”
听到他的声音,萧洒猛地抬起头。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楚白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仿佛他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楚白……爸爸他……医生刚才……刚才又说病危……”她语无伦次,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带著剧烈的颤抖,“我……我好怕……”
楚白反手握住她冰冷颤抖的手,用力地、坚定地包裹住,试图传递给她一丝力量和温暖。他看著眼前这个哭得几乎脱力、脆弱不堪的女人,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心疼和保护欲。
“没事的,萧姐,没事的……”他低声重复著,用另一只手轻轻拍著她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萧老伯一定会挺过去的。我们都在这里陪著他,最好的医生也在里面努力。別怕,我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蹲在她面前,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任由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袖,提供著无声却坚实的支撑。
此刻,什么邹大小姐,什么约会误会,什么交流生资格,全都变得微不足道。他只知道,他必须守在这里,守在这个此刻需要他的女人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