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锅中的汤水还是热的,并且那炖过的腊肉真的很香。
张良又看向卧在边上的熊猫,这种生灵是真的很会享受,它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屋外的秋雨还在下著,偶尔会有几滴雨水从窗台落入屋内。
张良道:「我生病了,明天没人去山里给你砍竹子了。」
这头熊猫依旧卧在边上,甚至用爪子挠了挠它自己的肚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张良无奈一笑,再一次睡了过去。
这一次,张良睡了很久,再一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屋外有人的脚步声,是矩又从山里砍了竹子,这下这头熊猫又不愁吃了。
张良感觉今天的状态比昨天好了不少,至少能够下地走两步了,他询问道:「县里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乌县令还说了,不要打扰你休息。」
张良拿起水壶,发现壶中的水是烧开的热水,倒出来饮了一口。
屋前有一片菜地,菜地里的菜已拔了几棵,被洗干净放在了屋前,并且还在屋前挂了一条已洗杀好的鱼。
做完这些,矩就帮著做饭菜。
一碗鱼汤,一盆菜,便是午食。
张良道:「我好了,你之后不用做这些。」
矩道:「我要是不来,那就是县令亲自来了。」
「是吗——」
「是啊。」矩给张良盛了一碗稻米饭,道:「我们三个是良师益友不是吗?这么多年了,我们都不是蜀中人,是在蜀中最好的良师与益友。」
张良吃得很慢,正端著碗细嚼慢咽。
矩又道:「是县令先说要来照顾韩夫子,我拦下来了,说一个县令去照顾韩夫子,韩夫子以后该如何自处,之后便让我来了。」
以前的张良一个人独行惯了,这么多年了鲜有这种感受。
矩的手落在张良的肩膀上,又道:「别担心,病会好的。」
张良沉默不言,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三天,张良的病情基本上痊愈了,除了时而咳嗽,已不再影响生活。
能活动自如之后,张良又一次回到了书舍教书。
而在恢复之后的第一天教书的夜里,张良刚回到家中,就见到乌县令与矩正在收拾屋子。
张良瞧著自己的屋子被收拾一新,并且连熊猫都被赶出了屋外,它只能坐在屋门前,一脸可怜地看著张良。
张良没理会它,径直走入了屋内。
熊猫扭动著肥肥的身体,也跟著进了屋。
屋内,乌县令与矩已准备好了酒水。
乌县令道:「韩夫子,你重病刚痊愈,不能饮酒,今天可以多吃一些肉。」
张良道:「近来县里的事不忙?」
乌县令摇头道:「不忙。」
矩撕了一个鸡腿,还未啃下一口,又道:「你听说了吗?稂大哥回来了。」
乌县令与粮都是当年叔孙通老夫子的第一批弟子,矩拜师晚了两年,但众人都是一个县出来的。
乌县令困惑道:「他不是去琅琊县了吗?」
矩回道:「回来了,去年的事,还带来了一儿一女。」
乌县令笑著道:「等得闲,我们一起去关中看他。」
「好呀。」
矩笑著与他碰了碰酒碗。
张良也面带笑容的看著两人,心中自然是羡慕的。
在他们的家乡关中有著一起长大的兄弟,而他们随时都能回去,去找多年不见的兄弟,有家乡有了想念的人,便有了美好的向往张良想到了自己,他已没了家乡,韩亡了,韩地之民或许已不记得当年的韩,而那位韩公子成,依旧过著田舍生活,成了一个普通人。
就在前两年,张良听说了一件事,皇帝允许楚齐燕魏各国的旧贵族或者士人们保留他们自己的风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