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心里的那点火气也散了,正好顺著台阶下。
他看著秦烈,冷声道:“你嫂子都给你求情了,这次就算了,但,下不为例!”
秦烈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抬头,感激地看向沈姝璃,眼眶都有些发热。
不愧是老大看上的女人,不但人长得跟天仙似的,心肠还这么好!
“谢谢嫂子!谢谢老大!”
“那老大,接下来还是由我保护嫂子吗”秦烈挠了挠头,看著自家老大,眼里带著几分忐忑和期盼。
这根本不是自己平时的实力,今天发挥失常在嫂子面前丟了大脸。
他想著无论如何都要在嫂子面前好好表现一次,將功补过来著,不能让嫂子觉得自己就是个还得靠女人保护的废物。
谢承渊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语气里带著毫不掩饰的嫌弃。
“该干嘛干嘛去,別杵在这里碍眼。”
秦烈心里那点小火苗瞬间被浇灭,哪里还敢多话,只觉得老大周身那股子独占欲浓得快要化为实质,脖子一缩,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落荒而逃了。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两人。
谢承渊走到沈姝璃面前,抬手理了理她额前微乱的髮丝,声音里的冷硬尽数化为温存,“今晚好好休息,別胡思乱想,我就在外面守著,有事隨时喊我。”
沈姝璃看著他眼底藏不住的血丝和疲惫,心头微暖,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也要好好休息,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嗯,我知道了。”
谢承渊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房门。
门外传来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最后停在了门外不远处。
知道他就守在外面,沈姝璃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於彻底鬆懈下来,可隨之而来的,是腹部伤口处传来的尖锐的抽痛。
她强撑著从空间里取了一杯灵泉水灌下,这才感觉那股撕裂般的痛楚被稍稍压下。
她几乎是把自己隨意丟在柔软的床铺上,便沉沉睡去。
夜半。
沈姝璃是被一阵阵发冷的寒意和灼人的热浪给折腾醒的。
她烧得迷迷糊糊,浑身骨头缝里都像是钻著冷风,偏偏皮肤又烫得嚇人,喉咙干得快要冒烟。
凭著本能,她伸出手,朝著床头柜的方向摸索过去,指尖碰到了冰凉的搪瓷杯。
可她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指尖刚碰到杯子,手臂却阵阵发软,使不上半分力气。
“哐当——”
搪瓷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刺耳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突兀。
沈姝璃被这声音惊得清醒了几分,她睁开眼,看著地上的水渍和杯子,下意识就想翻身下床去收拾。
可身体软绵绵的,手脚像是灌了铅,她刚撑起身子,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直直地从床边栽了下去。
“砰!”
“阿璃!”
谢承渊就守在外面,听到动静,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想也没想就冲了进来。
他快速开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看见沈姝璃蜷缩在地上,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却毫无血色,那副模样,脆弱得好似一碰就会碎掉。
“阿璃!”
谢承渊的脸色一下失去血色,他大步衝过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横抱起,掌心触及她滚烫的肌肤,那温度烫得他心尖都在发颤。
“阿璃!阿璃你醒醒!”他急得声音都在发抖,抱著怀里轻得像羽毛一样的女孩,转身就往外跑,“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沈姝璃还有一丝意识,她没想到,自己喝了那么多灵泉水,还吞了老祖宗留下的疗伤丹药,竟然还会发烧。
她不能去医院!
一旦医生检查,她腹部的枪伤就瞒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