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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
埃利阿多与安格玛交界处。
血腥染红了天际。
这里的秋风,带来的不是丰收的味道。
而是刺鼻的血锈味。
这里刚刚经歷了一场惨烈的遭遇战。
焦黑的土地四处散落著破损的兵刃。
还有断裂的盾牌,倒毙的战马尸体。
残破的旗帜浸泡在泥泞中。
无人理会。
伤者的呻吟,是这片死寂战场上最大的声响。
穿著灰袍的药剂师和医疗法师,沉默地穿梭其间。
薇尔莉特。
此刻,靠在一匹马的尸体上。
她正用一块破布,缓慢的擦拭著长剑上的血污。
她精致的轻甲上布满血跡。
原本鲜亮的骑士徽章,也变得黯淡不堪。
她美丽的脸庞满是烟尘,一道细小的血痕从她额角滑落。
但她仿佛毫无察觉。
只有那双与父亲相似的眼眸,依旧警惕。
但是,依旧难以掩饰,眼底的疲惫。
就在刚刚。
她所在的这支来自前线的骑兵小队。
遭遇了数倍於己的。
来自安格玛山地方向的钦察国骑兵的伏击。
战斗残酷。
许多她熟悉的,几小时前还一同分享硬麵包的同胞。
此刻已冰冷地躺在地上。
部队损失超过三分之二,几乎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空气中瀰漫著绝望的气息。
这时,一名步兵踉蹌地穿过废墟。
径直跑到小队临时指挥室。
垦丁,他是这只队伍的队长。
眼下传令兵跪在垦丁面前,低声急促地匯报著消息。
垦丁的脸色愈发凝重。
他艰难地站起身,目光扫过寥寥无几的倖存者。
最终定格在薇尔莉特身上。
“薇尔莉特!”
他的声音沙哑。
薇尔莉特立刻站起身,將擦净的长剑插入剑鞘,动作乾脆利落:
“队长!”
老队长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刻有疾行猎犬图案的令牌。
这是他们这支队伍与后方主力军团联络的信物。
隨后垦丁递给她。
“我们无力再战了。”
“你必须立刻出发,带上这个,往东走,找到伦斯特將军的指挥部!”
老队长的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透著紧急。
“向他匯报我们这里的情况。”
“部队遭重创,已丧失进攻能力。”
“请求指示!”
“如果前线局势已经无法稳固,將军决定后撤,你必须第一时间把撤退命令带回来!”
“明白吗”
“明白!”
垦丁满意的点头。
“不愧是达利安家的子孙,和你高祖父当初一样!”
薇尔莉特没有丝毫犹豫。
一把接过那枚令牌,她的脸上看不出恐惧。
只有骑士接受命令时的坚决。
“立刻出发!”
“注意安全!”
队长垦丁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
薇尔莉特重重地点了下头。
她迅速检查了一下隨身的行囊和水袋。
从泥地里,抓起一把。
看起来还能吃的硬口粮塞进怀里。
然后,她跨上骏马,毅然转身。
迅速地离开了这片残破的战场,向著东方。
…………
薇尔莉特伏胯下的北风算得上是她的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