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古今,民妇……只想替自己,替这牢中之人,问一句明白:公子欲以何策,待这『已知』之未来是惧其势而除之,以绝后患还是……”她的目光灼灼,直视嬴炎,“……借其能,用其才,以史为鑑,开万世之新局”
最后一句,如同惊雷,炸响在阴暗的牢狱之中!
萧何倒吸一口冷气,为吕雉的胆大直言而心惊肉跳。刘季更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妻子,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
这番话,几乎是在指著鼻子问嬴炎:你是要做那兔死狗烹的短视之君,还是要做那海纳百川的千古明主
嬴云浮也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这位吕夫人……也太敢说了吧!
嬴炎沉默了。牢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那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依旧顽固地瀰漫著,压迫著每个人的神经。
时间仿佛凝固。刘季感觉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汗水浸湿了破烂的囚衣。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即將达到顶点时,嬴炎忽然发出一声极轻、意义不明的低笑。
“呵……”
他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指向头顶那被火把照亮一小片的、污秽不堪的牢狱穹顶,仿佛在指向那虚无縹緲却又真实存在的“天幕”。
“吕夫人,你问孤如何待这『已知』之未来”嬴炎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孤的答案,就在这『天幕』之上。”
他的目光扫过刘季、吕雉,最后落在萧何身上,锐利如电。
“孤,必定是那书写歷史之人!”
